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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似乎被舞姬的舞姿吸引住了,接風宴就在一片滯然詭異的氣氛中,無人再敢開口,只有歌舞絲竹之聲迴響在樓內。
昔昔如坐針氈,男人時不時掃來的隱晦的目光讓她脊背竄起一股股寒意。
荀澈暗想等女孩及笄禮一過,大長公主府就待不住了,肯定把人弄進宮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好,他似乎察覺女孩對自己的有意親近越來越牴觸不已。
至於用什麼手段,男人眉間凜寒,鳳眸微垂,他行事做派一貫不變,向來覺得管用就足矣。
宴上無人之後,避退左右,太皇太后對抬腿欲走的荀澈開口,語氣有些悶怒,
「澈兒,這般作態緣由,讓哀家實在看不懂?陛下連這點臉面都不肯給皇祖母?」
此時,荀澈已轉過身子,開口賠罪,「皇祖母千萬別怪罪,朕不是有意的。」其他不願多說一句。
太皇太后看荀澈話已說到這份上,她對荀澈心性也知個七七八八,也不能真的怪罪一朝天子,還是嚮往常叮囑幾句,
「天色已晚,陛下離開吧,早點安寢,別忘了明日還有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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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政心殿上,聽到禮部侍郎左充的啟奏,殿內氣氛冷了下來,大臣一片唏噓聲起,都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底,恨不得盯出一朵花來。
龍椅上的元景帝,發上的冕旒代表天子之尊的十二道白玉垂珠紋絲不動,讓御階下首的臣子看不透荀澈的神色,都不知道是該附和這位侍郎還是該頂回去。
左充內心糾結起來,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走了一步臭棋,好久不見荀澈回應,腿都站的繃緊開始變麻,像灌了沉鉛,不敢挪動半步。
天子慵懶低沉的聲音慢悠悠響起,「左侍郎想的周到,朕也正好有這個打算,不過,武氏一族進京一幹事宜,朕看……」
荀澈眸光微凜掃過下面大臣,讓左充一抖,又道,「就交給你來辦了,左侍郎不要讓朕失望才是。」
左充聽到天子準了自己的啟奏,手指不注意搓搓嚇的出汗的手心,立馬跪下回道,「臣遵陛下旨意。」
「至於選秀之事,北疆邊域戰事剛平不到三年,朕看還是擱淺一段日子,太過勞民傷財,更何況,朕的孝期還有半年,朕的心思眾卿明白嗎?」
大臣聞言,都知元景帝登基之前剛剛掃平北境,兩年多好不容易調養生息,此時選秀大張旗鼓時機不佳。
畢竟元景帝孝期未滿,孝順的名頭要做好了,才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洗洗為太子時在百姓耳中有些血腥的名聲。
大臣心領神會,齊齊跪地,「臣等遵旨。」
荀澈現在心思根本不在選秀身上,昔昔的事還沒辦妥當,荀瀝那廝麼蛾子不斷,他現在緊要之事,就是把長懿想嫁女許給他人的心思給徹底斷掉。
「眾卿還有什麼要事,都與朕上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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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青翠謐謐幽靜的一處精緻閣亭中,兩位麗人相對而坐。
長懿眉頭一皺,神情不敢置信,語氣詫然,又問了一遍永玉,「你再告訴本宮一次,你的大王子楚謹綸是個女娃娃,昔昔早就知道,本宮沒聽錯?」
永玉郡主眨眨眼,抿唇一笑,「要不是長懿姐姐非要把阿謹留在盛京,開口詢問幾回,我還真怕姐姐你把昔昔和阿謹…我再不開口,笑話會鬧大。」
長懿不知還是高興還是生氣,表情頗為怪異,對永玉道,
「你知道,盛京那些女人,出自各處權貴世家,最會審情度勢,趨利避害,因本宮之故,昔昔身邊都沒人敢湊,本宮還以為女兒都沒人可交,你家楚謹綸倒是正合本宮心意。」
永玉郡主一笑,勸道,「長懿姐姐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能怪她們這樣做,畢竟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