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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荀澈更棋高一著,直接沸沸揚揚傳出天子遇刺受傷的訊息出來。
荀澈遇刺,鬧得盛城內外,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安。
大臣心裡想著哪個人膽大包天,竟然把手伸到天子宮內,不由猜測是不是珉王父子。
荀瀝父子二人本來性情謹慎,隱忍了這麼多年,甚至熬死了先帝,不敢露出一點聲色。
這下朝野上下都動盪不安,父子倆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像縮頭烏龜一般,不敢輕易出手。
………
車架到了大長公主府,凡月扶昔昔下車,進了府內,正好看到長懿大長公主帶人出來。
長懿看到女兒,趕緊上前,牽住昔昔的手,幫她理了理散落的烏絲溫柔的別到耳後,笑道,
「這一養多日,好像面色好了不少,我聽蘭姑姑說,是荀澈帶來的女醫給母后看診,才順勢給你換了新藥方子,不管怎樣,我先記在心裡。」
昔昔聽此,粉唇抿了一下,扯著長懿的手欲進去水慈閣,垂眸道,
「娘親,有什麼事進去在說吧,我也想看看父親身子如何了?」
少女似乎不想聽到關於荀澈的任何話。
長懿攬住女兒的細肩,道,「走吧,去看看你父親,阿源他等不及了。」
母女兩人帶著一干侍從,穿過長廊,一處幽致草木青青,小閣流水竄竄,軒麗淡雅的院落,就是水慈閣。
昔昔和長懿一同相攜進了廳內。
身著月白提花棉絲長袍,頭束玉簪,一臉病色剛愈,笑意溫潤如玉,仙逸朗朗的男人負手正在站在門口等著。
看到母女二人,「阿鸞,昔昔。」孟源上前細細打量女兒,「這在宮中養的不錯。面色此以往好過不少,為父心安了。」
昔昔聽了淺笑,露出兩個小小梨渦,軟聲回了一句,「爹能好起來痊癒,娘親也能少費心思,女兒就放心了。」
長懿帶父女兩人在小廳坐下,讓人奉茶,坐下開口直接問女兒,神色帶了幾分焦切,
「我聽聞你路上被荀瀝攔了車架,對嗎?他有沒有對你如何?」
昔昔點了點頭,回答,「沒錯,我用了母親的名義打發了他。連面都沒露出來,他對娘好像還是有兩分忌諱。」
長懿聽此,冷哼一聲,「他們父子一直小心謹慎行事,暫時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轉頭提醒女兒,「到時候你出門進宮,我多給你安排人手,保護你的周全,凡月一個不夠。」
長懿真的怕荀瀝把手伸到她這裡,她不真的以為皇兄一死,荀澈登位,他們父子兩人會就此罷休,隱忍了這麼多年,一時放棄太難了。
孟源聽了這話頷首,緩緩開口,「珉王世子進京,天子壽宴怕是不平靜了。」
就是提醒長懿小心,不要著了誰的道,不能亂動。
長懿看著手上的丹蔻,神情帶了兩分凝色,紅唇微啟,直接開口,
「四月初,便是昔昔及笄禮,到時候也該相看給女兒擇婿了。」
長懿不想愛女和上位皇家之人有任何牽扯,荀氏皇家子弟從來不在她考慮之內,她覺得女兒嫁給普通勛貴之家的子弟就行了。
昔昔聽了長懿的安排,也沒什麼覺得害羞不已,淺淺喝了一口茶水,神色安寧,「娘做主就行。」
孟源抬眸看著長懿,「好好為女兒看看,要擇一個配得上的。」
又向昔昔道,「回去洗漱一番,歇息歇息片刻,不用擔心我,我身子好了不少。」
昔昔聽到此話,點頭明瞭,帶凡月等人回到了喬南閣。
…………
昔昔讓侍女伺候自己沐浴完畢,避退了人,披著長發,赤腳站在絨毯上,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