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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對面這棟樓風水更好,更符合我們的氣質,你們覺得呢?」
「臣附議。」
「臣也這麼覺得。」
「看看,這老舊的牆皮,生鏽的防盜網以及窄小黑暗的樓道,多麼有範兒,就特別符合我心目中鬼樓的標準,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能在這種樓裡住一夜!」
幾位兄弟勾肩搭背,乾脆利落地走進了對面的樓房裡,他們一邊若無其事地說笑,一邊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能有什麼辦法,都怪天意弄人冤家路窄還幹不過對方……
十二個人,走了八個,留下來四個,一個是還掛在樓上的嚴縱,剩下三個分別是隊長黃健和兩個副隊程楓和薛沐。
這三人仍抬著頭看著樓上,神情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複雜。
關鍵時刻還是隊長們對他們好,還特意留下來等他。
嚴縱如此想著,眼眶濕潤,硬是擠出了兩滴感動的眼淚來。
「走吧,我覺得他已經沒有救的必要了。」
黃健滿臉惋惜地轉過身,朝著對面的樓房堅定地走去。
程楓和薛沐也認同地朝嚴縱和他頭頂上那兩個人看了一眼,轉身離去。
才感動了一秒鐘的嚴縱:……
臥槽?
這什麼絕世感天動地的兄弟隊友情?
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就是這麼的無情。
曾經還口口聲聲說是扛把子兄弟的隊友瞬間走得乾乾淨淨,不僅如此,甚至還能看到他們一個個偷摸摸地趴在對面樓的視窗,冷酷無情且幸災樂禍地隔街看著他。
嚴縱獨自掛在樓外的風中,突然明白了什麼叫:那脆弱的兄弟情啊,都不用風吹,走兩步就散了……
兄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他忍著被盯得發麻的頭皮,再次抬頭去看上面的阮軟,勇敢地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臉。
「你還不滾?」
他剛咧開一個醜醜的笑,一個比那聲滾還要涼涼地聲音宛如驚雷在他耳邊炸起,他原本已經掛得有些酸軟的手臂瞬間就來了力氣。
「好要得!」
彷彿是得了赦令,他不顧還在被踩著的手,直接抽出手,猴兒一樣幾下就順著水管滾了下去,然後拍拍屁股沖向對面樓。
他要跟那群塑膠兄弟來一場恩斷義絕割袍斷義的決鬥。
樓裡的兄弟們看到嚴縱竟然如此容易就度過了危機,拍拍胸口鬆一口氣的同時又帶了點一點可以直接死兄弟情的遺憾。
當初那兩人殺死四階喪屍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們一是存著不去得罪的心思,另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之前他們心裡理虧。
只是沒能看到嚴縱被收拾,他們有點遺憾而已。
「其實挺想看他被揍的,可惜了。」
「我透!可惜你b啊!淦!和你們拼了!塑膠!今天就分手!」
衝進來的嚴縱剛好聽到了這句話,瞬間口吐芬芳,畫風迷亂起來,衝上去就要跟他們拼命,滿屏的傷害輸出,面目猙獰,像極了某隻張開大嘴咬人汪的魔幻表情包。
一時之間,樓道間各種叫喚聲起,驚掉了一片長著青苔的老舊牆皮……
……
阮軟抱著胸坐在樓頂的鞦韆椅上,目光幽怨地盯著對面的樓。
意難平,還是意難平!
好氣哦!
為什麼要跟他們做鄰居!
越想越生氣,她抬起手,對著手中的葡萄串一口咬住一顆,當成某種東西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只是咬得太用力,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一股鐵鏽味頓時充滿整個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