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也許她錯過了什麼(第1/3 頁)
冷。
好冷。
只是清野風吟唯一的感覺。
他極力地將全身捲縮,嘴唇上都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霜,那份寒意是發自骨子裡,一陣又一陣地舔舐著他的骨髓,清野從未體驗過如此的感觸。
如同要將全世界都凍結的冰冷。
“喝點酒,這能讓你溫暖不少。”對面的水手大叔晃了晃手中的一袋麥酒。
清野還記得他,正是他把自己撈上來的。
“不要,會短命的。”
“我覺得你不喝才會短命。”麥卡喝了一口,麥芽酒冒著熱氣,一口下去,那股暖意從喉嚨流到胃帶,“喝點?”
“好吧。”
清野接過了酒,這酒是溫過了的,他端著酒,卻不喝,兩手捂在酒袋的兩側,把它當暖水帶取暖。
騰騰的水汽消弭在微冷的夜空中。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接那位大人一招活下去來的。”麥克的確很驚訝,乃至於驚愕。
二層船艙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作為大副的他也是略有耳聞的。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掙脫了愚人眾的鎖鏈,赤手空拳打倒了至少四個軍官,其中最嚴重的一個半身的面板都被風颳壞這很恐怖了。
愚人眾的軍官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以一抵百的那種。而這個少年還如此的年輕。
麥克大叔感覺自己在和一個怪物交談。
“之前你凍僵了,呼吸也沒有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
“少年。”這位水手大叔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他年紀已經很大了,頭髮之間能看見絲絲白線,老水手長得五大三粗,說話聲音也很粗:“大人吩咐我把你丟水裡。”
“但你現在醒過來了。”
大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女士?
這個愚人眾執行官留給清野的印象並不好,或者說,他本能地厭惡著這個叫做女士的女人。
她給人的感覺很空,像是什麼東西被燒盡了,這份空曠之中是不擇手段的癲狂清野厭惡這種瘋子。
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他擅長記仇,女士對他所做的事情。
“要殺要剮請快一點。”清野不耐地道。
“啊”麥卡又撓了撓腦袋,他喝了一口麥酒,似乎是沉吟什麼,搖了搖頭,“我做不到。”
什麼?清野覺得面前這老水手腦子可能壞了。
“如果你已經死了,我把屍體丟了倒還無所謂,但你現在還活著。”
麥克認真地道:“我的原則不允許我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送你走。”
“哪怕我可能是間諜?”清野有些詫異。
“我就是個水手,一輩子的水手,你們這些大人物間不間諜的關我這個小人物什麼事,我只知道一件道理,就是永遠也別違背自己的原則。”
他這樣說著,從水手斗篷下取出了一柄劍來,將它拋回給了清野,
“這是你的劍,你昏迷時扒下來的,因為看起來沒啥用,長官們就將它賞給我了,現在還給你。”
清野接過神切,感受著劍鞘略顯冰冷的觸感,神切發出微微的錚鳴聲,彷彿其中有低沉的雷鳴滾動。這柄劍就彷彿他的手腳,現在他手腳齊全了。
神切由雷電影御賜給柱國的太刀‘蛇切’昇華而來,先後沐浴了兩位魔神存在的鮮血,又擦到了天理維繫者,其內部的構造早就不是凡物,已經觸碰到了神的領域。
其他人用不了神切,也查不出神切與尋常劍的不同之處,對於他們來說,這劍的威力頂多算花哨一點的燒火棍。
“長官看走眼了這的確是寶貝啊。”麥卡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