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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餘秋竹還是第一次受這種委屈。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唐清之這個人真的很有魅力。
前段時間的出櫃風波,非但沒有損害室友之間的關係,反倒是因為唐清之表現得太過可憐,賺足了各位的同情心。
所以,整件事情下來,只有餘秋竹一個人耿耿於懷——他媽的當初跟他親嘴的那個比到底是誰?!
「糖糖吃肉!!」
餐桌上,周泉一邊海誇著清華北大,一邊自以為拐彎抹角地秀著恩愛,一邊還不忘給一邊的唐清之夾菜。
「他不吃。」餘秋竹一個利刃出鞘,把周泉的筷子橫空攔截在半山腰。
「哪有人不吃肉的!」周泉不爽中帶著濃濃的迷惑。
「這鍋裡有香菜,他不吃。」餘秋竹非常自信且堅定地夾著周泉的筷子,送回對方的碗裡。
「記這麼清啊。」一邊一直快樂看戲的何思懷笑道,「不像江北永遠都記不住我的忌口。」
一邊江北加了一半的魚丸掉進紅鍋裡,瞬間慌張起來:「你除了不吃辣,其他忌口一天一換,我哪記得住?」
「不要解釋了。」何思懷佯裝心碎地嘆了口氣,「你不愛我。」
平時又冷又野的江北,在何思懷面前被拿捏得要多死有多死,203的各位無不喜聞樂見。
「何學長別生氣,是他記錯了,我吃香菜的。」正當大家開始起鬨的時候,唐清之站起身來,往自己碗裡夾了一大把香菜。
「哦吼!」其他幾人向疑似翻車的餘秋竹投來看好戲的目光,然而被盯著看的餘秋竹本人倒是一臉鬆懈。
——他當然不會記錯。倒不是他有多在意唐清之,而是他們倆忌口的方向基本完全重合,說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他都信。
哦,親兄弟就算了,斷|罪不可以,口味太重了。
果不其然,筷子碰到香菜的瞬間,唐清之的上下牙已經開始不自然地打碰兒,他把那一大把香菜夾回來的時候,這兩位堅定的香菜厭惡者,就已經不約而同地鎖緊了眉。
餘秋竹看著他把香菜往嘴裡送,此時此刻超常發揮的共情力已經讓他的舌根跟著發酸起來。
——太拼了這個人,為了氣他無所不用其極。
果然,在嘗試著咀嚼併吞嚥之後,唐清之的瞳孔震顫了兩下,接著整個人呈現一種空前的離線狀態。
「我……去下洗手間……」唐清之顫顫悠悠地起身時,目光是渙散的,他整個人像是《死寂》裡的人偶,機械凝滯。
餘秋竹也跟著起了身,嘆了口氣:「我陪他,你們繼續。」
大家都是識趣的電燈泡,什麼時候該跟,什麼時候不該跟,都有數的很。
唐清之衝去洗手間的速度堪比火箭升空,長腿長腳的餘秋竹險些都跟丟了。
好心市民餘秋竹趕到現場時,唐清之正經歷著一陣昏天黑地的乾嘔——最後沒吐出來什麼東西,這是心理作用的噁心,自己折磨自己。
餘秋竹上去要扶他,被那人慾拒還迎般推開之後,就靠在門口看著他。
知道他沒事兒,便抱著臂,笑著開了口:「你至於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話還沒說完,唐清之就轉過臉來。
餘秋竹已經做好了被瞪得外焦裡嫩的心理準備了,對上那人的眸子時卻又慌張起來——這委屈的要死、眼角泛紅淚光閃閃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
唐清之的眼神是餘秋竹的死穴,明明知道他十有八九就是在裝可憐,但每次看到這小狐狸精眼睛通紅的模樣,餘秋竹還是飛蛾撲火般,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那人應該是難受得快哭了,往他這邊走來的步子都開始發飄,跌跌撞撞就要往餘秋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