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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竹現在一閉眼,活靈活現閃在眼前的,還是剛才炎炎掄起椅子大殺四方的模樣——看起來他們倆關係應該不會太好的樣子呢。
也不知道真要成了,楊一航能不能在他手裡活下來。
楊一航作為情敵是煩人了些,但是餘秋竹還是不想要個英年早逝的學長。
大約是感受到了學弟殷切的思念,也必定是在炎炎的亂捶之下苟活了過來,餘秋竹還沒哀悼完,就收到了楊一航的訊息。
【鏡】我人沒了。
【pto】摸摸。
大約是這一晚的慘痛遭遇,這兩個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傢伙,突然對彼此都產生了無比崇高的敬意和知音難覓的珍惜。
【鏡】我感覺我跟唐清之應該是沒戲了……
不用感覺,這是事實。餘秋竹不道德地竊喜起來。
【pto】心疼你。
——但是虛偽還是要虛偽一下的。
【鏡】不過我覺得也挺好的……
【鏡】經過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忽然覺得唐清之好可怕……
【鏡】我覺得我好像駕馭不了他……
哼。餘秋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吃不了葡萄就說葡萄酸的當代阿q精神,下一句估計就是該勸我收手了吧?
【鏡】你動手之前,我勸你也想清楚……
果然。餘秋竹嗤之以鼻。
但是緊跟著腦子裡面又閃過今晚的場景,聯絡起不了了之和唐清之本人的巨大差別,餘秋竹忽然也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他說的沒錯,唐清之這個人確實怪可怕的。
「……人|妻配傲嬌、一個炸毛一個順,這種搭配我還挺吃的。」唐清之還在繼續一本正經地分析著,「不過學長是個05,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那方面能不能合得來就是了。」
說完還盡職盡責地害羞了一下,把清純人設演到極致。
大腦亂起來的餘秋竹也管不住嘴了,脫口而出道:「你們圈子裡的事情我也不懂。」
說完就後悔了。
果然,唐清之被這句話勾得想起了什麼,瞬間眯起眼,擲過去一個懷疑的目光:「說起來,你一個直男,為什麼要來這個酒吧呀?」
惹!!完蛋!!!
餘秋竹再一次想撕嘴自盡——他總算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話不多了!說多錯多!!
「啊……楊一航告訴我的,讓我……」餘秋竹還打算把之前那套說辭重複一遍,但是唐清之並沒有給他繼續編下去的機會。
「我感覺你是不是比我先到啊?」唐清之稍微半眯起眼睛時,看起來就不像平時那番純真無邪了,微微上挑的眼角露出一絲狡黠,像是一隻還沒長開的狐狸幼崽。
這就是餘秋竹最喜歡的那種藏在骨頭縫裡的騷——眼前唐清之這番模樣,完全戳中了餘秋竹的性癖。
喜歡!!想上!!
餘秋竹看著唐清之帶著點媚態的眸子,險些一個軍心不穩,直接掉馬攤牌、上下其手了。
但是餘秋竹的自我定位是個紳士——紳士辦事要穩,要有下限,要讓對方自己貼上來。
所以再次準備應答的時候心裡又有些小慌張起來。
「你真的是第一次來嗎?」唐清之見他沒反應,便追問道——臉上的笑容讓餘秋竹背脊發涼。
「真的。」餘秋竹咬牙道。
末了又好死不死地補上一嘴:「我一個直男來這兒幹嘛?」
……
半小時前,rabow酒吧。
「之之,那個誰你也認識嗎?」擦乾了眼淚的炎炎指了指懵逼三巨頭之一的餘秋竹。
「嗯?」唐清之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餘秋竹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