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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姥牽著我的手,婷婷若止的緩步輕移,在街上人們驚羨的目光中走回了伎樂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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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請請大家入群,進入傾城亂之玄唐墮天的天然灰世界。
敲門暗號是“荀子大人英明神武千秋萬載一統江湖”(被M0瞬間轟殺至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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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請墮天過府,按五十貫的高價付了纏頭,一兩不差。
當婢子們幫我穿上了紗羅的禮服,盤發整妝貼了花鈿後,執事便過來催,說是接館的已經到了。我抱著姥的箜篌鳴鳳來走向正庭,尚未進門就聽到有人粗聲嚷著:“……怎的還不出來?”
“再請多擔待一會兒,已經讓館內的執事去催了。”
是姥的聲音,我在門後站下,略微有些吃驚——只是過府接館的小廝而已,身為朝廷官員的姥竟會親自出面?
“是不是已經讓別的人請去過了夜,現正往回趕?”這句話說的十分猥瑣,那聲音也因為成心的有所指而低沉粗啞的很。
姥默不做聲。
此間伎樂館規責甚嚴,晚間還有門禁,是隻以技藝示人,從不出賣色相的地方。姥一貫都以門風高潔而自豪,這人卻將此地與娼門相提並論,如此作踐的話,姥居然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走入正庭,婢子上前稟報,姥轉臉看我,眉宇間隱隱的含著怒氣。我見門邊靠著一個男子,一身錦衣短打扮,腰上纏著鞭子,只是面相精瘦刁鑽,趔斜著嘴角滿面的輕薄無禮,兩條挽起袖口的胳膊上刺著花,正是一個仗勢的惡奴嘴臉。此人站的一腳門裡,一腳門外,似是如果我再不出來,就自己搶了進去拉人一般。姥用身子擋著他,身邊奉茶的婢子手裡捧著的茶碗都已經抖的撒出了水來。
“在下已經準備好了。”我緩步走過去,姥搶前幾步走到我面前,伸手為我把裙帶整理好的空檔,在我耳邊說:“經心些,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只道是會有富賈請您過府,卻不想今早就被侍郎大人下帖子,說是昨日高樓吃酒的時候遠望見了姑娘,一整夜都沒閤眼,今早下朝便差了家奴過來。”
“這奴才也欺人太甚了,好歹您也是樂部的官家……”
姥瞪了我一眼:“豺狗之所以吠的響,這身後面可都藏著虎的……長安城中旁的不多,光是正六品上的大人就上百,這高官家的奴才們也都是旁根連戚,姑娘就別取笑我這樣位低職輕的人了吧。”
“就是有虎才好,虎皮可比麂皮貴多了,再說,這不是咱們預計的好事嗎?您的宅子多塊磚了……”我莞爾著小聲說。
姥瞪眼,輕搡了我一下正色道:“您還笑,這個老傢伙已經風燭殘年,可、可……我沒法跟姑娘說的出口,他的妾就娶了十幾個,今年剛過門的一個是名北曲的舞姬,才二八的年紀呢,生生的被這些奴才從舞姬坊裡拖出去的,只扔了一包銀子在地上……您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尚未答話,只聽“啪”的一聲響鞭——門口的侍郎家奴顯是不耐煩了,將盤在腰間的鞭子解下來不停向空中輪著,鞭梢卻是向著哪些在門口候著的執事身上抽去,雖離身子尚有幾寸,卻噼啪暴響。幾個西域的執事見此情景,一個個嚇的膚色更白了。
看得出來,此人力大過人,而那條牛筋編成,前面還墜了鐵蒺藜的鞭子也定不會是隻為趕馬而做的。
見他耐不得,我淺笑一拜:“小哥久等,請再吃盞茶歇歇氣。”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