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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海城才被盯上了, 還是沒來之前？

溫檀想到宋曼卿今天早上打的電話, 說要把東西準備好。是……什麼？

「不要被這些不足一提的東西破壞了心情。」宋曼卿的語氣卻很平常，手指放在溫檀的鼻尖輕輕一捏，順著滑下來停在唇角一瞬, 才輕聲說：「真的沒事，等會兒上完香我們直接在山下住下還是回鎮上來？」

她這麼雲淡風輕就將話題挑開，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這些潛在的威脅。

又或許, 這些對她而言並不是威脅。

溫檀看了一眼在前面開車的李哥，嘆氣道：「我們等會兒先下山在鎮上住好了, 今天也看不了日出了。」

在文山上面看日出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晚上上山，爬到頂峰休息一會兒就能看到日出。還有一種是下午就在山上住著，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日出。

溫檀本來想過採用第二種方式, 但後來轉念一想, 她們去完廟裡應該還早，如果去鎮上還能打聽打聽關於壺身的事情。這下面的鄉鎮都人多口雜的，很多訊息流通，去打探一下總是好的。

文山上山的路上雖然有纜車, 但是也不能直接到最頂峰。想要去文山廟上香的人也必須自己攀登一段山路才能到底，所謂這是心誠。但宋曼卿記掛著溫檀說她腿痠，捨不得讓她多走路。便坐了那種慢悠悠開上山的兩座小車，直接將人送到了寺廟的臺階下。

李哥在停車場等她們，並未跟來。

宋曼卿抬頭看了一眼，幾十個青苔石階出現在她們的面前。溫檀身上已經出汗了，但宋曼卿整個人的狀態仍舊清爽，臉上一滴汗都看不見。站在綠樹青階下，竟讓溫檀看出幾分遺世獨立來。

這個時候的宋曼卿沉穩，氣質悠然，與這古寺的氣息相融，溫檀第一次這樣清晰意識到，宋曼卿身上那穿越了兩千年的古風撲面而來。峮：巴巴無思巴巴巴劉靈

下一秒，宋曼卿就在溫檀的面前半蹲了下來，轉過頭看她，「上來。」

溫檀「啊」了一聲，將手伸出來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皺著眉頭說：「不用揹我……現在我身上全是汗。」

「上來。」宋曼卿沒動，繼續叫她，「這臺階難上，我揹你上去更快。」

溫檀繼續推辭：「不用了……哎！」

她話沒說完，宋曼卿的手就到了她的腿後，順著往上一託。等直起身子的時候，溫檀就穩當被她背好了。

溫被被宋曼卿背著往上走，輕輕鬆鬆。周圍有也有不少遊客過來寺廟，看到她倆這樣，紛紛都笑著看這對年輕人。

「豬八戒背媳婦？」溫檀低頭在宋曼卿耳邊笑著說。

宋曼卿下意識想笑，但是又板起臉來，後來又發現溫檀也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才任由自己唇角勾起來，「我不是豬八戒。」

「豬八戒背媳婦，背媳婦呀。」溫檀把重音放到最後兩個字上，用手去揪宋曼卿的耳朵，「你還敢說你自己不是豬八戒？」

「那我就是。」宋曼卿笑。

兩人打鬧嬉笑間已經很快來到了文山廟的門外，宋曼卿將溫檀放下，溫檀則幫她把衣服的褶皺順手理順。

一進了寺廟的大門，縱使周圍的環境是否嘈雜喧鬧，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變得安靜起來，內心虔誠。溫檀接過宋曼卿遞過來的香，走進了大殿之中。

金塑身的大佛威嚴慈祥，俯視著前來的人們，他們或開心或愁苦，跪下的那一刻都是有求而來。裊裊的煙霧中，這座處在山巔的寺廟仿若不在塵世。

溫檀跪在柔軟的蒲團上，宋曼卿就在她的身邊。她看了身側的宋曼卿一眼，內心平靜安寧，在心裡默唸。

和我身邊的這個人，我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