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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
第9章 江平再遇未婚夫2
長孫齊淵看著蘇幸回想起了那個時常跟在自己身後用那糯糯的聲音喊著「淵哥哥,淵哥哥」的小女娃,眉眼揉和了幾分;
垂了垂眸淡淡的開口道:「是」
蘇幸又道:「那可曾會後悔那門親事,如今長孫公子已然非孩童,如若那姑娘還在,長孫公子可認那親事」
長孫齊淵眉眼沉了沉彷彿再自嘲道:「自是認的」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但是長孫齊淵的說法絕對是不會錯的,眾才子的崇拜早就蓋過了理智;
這時一位才子道:「那蘇家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又何必用此來牽絆長孫先生,再說就算那姑娘還活著,長孫先生也不過是履行了承諾,但是他也不是自願的」
眾人看著長孫齊淵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卻不想長孫齊淵那往常半分不動的臉盡然有了點變化,說不上是什麼表情,如若要形容那便是「溫柔」、「自責」、「疑惑」、「期盼」融為一體的表情。
「如果她還活著,我長孫齊淵定會護她一世周全,只她一人為妻,不為承諾,不為兩家長輩,只因為她是我心之所屬」長孫齊淵一個字一個字的陳述出來,一錘一錘的敲在眾才子的心間。
蘇幸沉默了一會,果然這人還是這般,那時候八歲的長孫齊淵對著五歲的蘇馨說,我要跟著祖父去雲遊,短則幾月,長則幾年,馨兒等我回來給你帶各地野志;
那時候自己還小,不懂得什麼是「未婚夫」,只知道這個好看的哥哥以後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便笑著答應等他回來,還讓他不要對別的女子那麼好;
可誰曾想長孫齊淵至今也未曾想過成親,更是連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其父也曾勸過,但是長孫齊淵一意孤行,自那時起便愛雲遊四海,甚少回京都;
蘇幸此次來見長孫齊淵也算是了結了她和他的陳年往事,自己一個前途未卜的人,不值得他傾盡一生來守護。
蘇幸再看向長孫齊淵的時候已然沒有了剛才的惆悵,道:「既如此,長孫公子又何必做那聖人,斷情絕愛,那位姑娘如果活著此刻也是希望長孫公子尋的一紅顏知己,而不是守著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
長孫齊淵與其說是看著蘇幸倒不如說是透過她看向了當年的蘇馨,那個等著自己回來給她帶野志的小女娃,如今那野志卻再無歸處;
長孫齊淵閉了閉眼,如果當初自己回來早一點,依著祖父的地位是不是能保住她們一家,是不是就能見到她最後一面,是不是她就不被流放,就不會遇到馬賊,就不會生死未卜,可是那時候自己不過八歲,哪來的能力保護她;
蘇相一家為人,長孫一家怎會不知,但是鐵證如山,誰也保不住;自責,內疚慢慢的在長孫齊淵的內心蔓延,彷彿包裹住了那顆心,每跳動一次都被牽扯著,深深的被束縛的感覺,但是又甘之如飴的沉淪這種感覺。
再睜開眼已經恢復清明,道:「齊淵曾有一支狼毫,於途中丟失,祖父又送了我一支比其更佳,奈何再也沒有那揮筆時的肆意了。終究不是原來那支。」
蘇幸此刻真想把長孫齊淵的腦袋開啟,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都是筆!自己都站在他面前勸他另覓良人了,還執迷不悟。不過更多的是能有一人惦記至此,信任至此也不算白受了那麼多年的疼,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自己與他應該也是琴瑟和鳴了吧,可惜天意弄人。
罷了罷了,這個人吃軟不吃硬的,萬一逼急了,又去雲遊四海以後還怎麼找機會勸他。
「長孫公子還是如此的固執,那位姑娘如若知曉長孫公子的心意定然是歡喜的,但若知曉自己不能和長孫公子共度餘生,定然是不希望長孫公子如現在這般的」蘇幸說著拱了拱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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