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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江沫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床上，緊閉雙眸，滿腦子都是剛剛葉白芷淚花打轉的樣子。

她怎麼會捨得葉白芷掉眼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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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粽粽已經睡了過去，葉白芷才回來。

江沫則是一直在廚房忙碌著，雖然她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亦或者，只是借著忙的託詞來等葉白芷回來罷了。

「還沒睡嗎？」葉白芷看到江沫正繫著圍裙一絲不苟地擦桌子，忍不住出聲問。

江沫說著，心裡對葉白芷的擔憂總算是下去了：「沒，打掃完就睡。」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葉白芷見江沫鬢間散落的一縷秀髮，想過去替她捋一捋，猶豫了幾下，卻說。

「嗯。」

「晚安。」道過晚安後，葉白芷就轉身走了。

江沫這才直起身子，盯著葉白芷的背影，也不知道這人晚飯吃了沒有，午飯沒吃，胃能不能受得了呢？

剛想著，江沫又看著葉白芷返回了。

葉白芷剛到臥室門口，就唸起了那個小人，於是轍了回來，說：「粽粽她」

江沫收回剛才盯著她背影的目光，說：「她睡了。」

「我是想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粽粽我的事？」葉白芷邊說，邊凝視著江沫的神情，生怕哪個字眼又惹得她皺眉不高興。

江沫頓了一下，語氣平靜地說：「再等等吧，若現在告訴她你是她另一個親生母親，我擔心她接受不了。」

「好。」話很在理，葉白芷點頭，表示同意，可剛轉身準備回房，就發現了一直站在江沫臥室門旁的小身影。

葉白芷怔了一下，看到小人眼裡蓄滿的淚水，忙蹲下身子，說：「粽粽。」

「媽媽」粽粽光著小腳丫，她是起來上洗手間，就無意間聽到了江沫和葉白芷的對話，當那句「你是她另一個親生母親」出來的時候，淚就湧起了。

江沫聞言，迅速跑過去，見粽粽站在那裡，心下一慌，看來，瞞不住了。

「你也是我媽媽嗎？」粽粽目光如炬，奶聲奶氣的話裡夾著哭腔，一本正經地對葉白芷問道。

話一出，葉白芷自責和愧疚全都紮在了心間，點頭，鼓起了勇氣，說：「對，我也是你媽媽。」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媽媽呢？」粽粽聽到葉白芷承認了，淚珠滑了下來，滴在了葉白芷的手上，燙得她呼吸一滯。

葉白芷看向粽粽，心被揪住了一般，忙否認，解釋：「我沒有，我沒有不要你和媽媽。」

這一幕戳中了江沫，她偏過頭去，淚水控制不住地滑落。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呢？」粽粽用小手摸了一把眼淚，緊接著語調提高，帶著質問。

葉白芷跪坐在地上，聽到粽粽的逼問，滿面羞愧，說：「我我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粽粽聞聲，和葉白芷一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一直以為另一個媽媽不要她和江沫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粽粽的哭聲像一把利劍，刺進了葉白芷的心中，急將粽粽擁在懷中，葉白芷重複著那三個字。

葉白芷抱著粽粽，一直在她耳邊說著對不起。

粽粽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用雙手環住葉白芷的脖頸，邊啜泣邊斷斷續續地問：「葉阿姨，你真的是我另一個媽媽嗎？」

「對，阿姨真的是你另一個媽媽。」葉白芷摟著懷裡的小人，眼淚劃過面頰，堅定地說。

粽粽聽到後，又是一陣哭，哭了一會兒後，吸了吸鼻子，語氣裡帶著警告，哽咽地說：「以後不要再弄丟我和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