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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發呆的喬予浩被這樣的一聲怒喝喚回了神志,他火燒火燎般扔開裴文的手,低下頭,像做錯了事似的,低著頭,不敢再看她。
“文文,你沒事吧?”趕到裴文身邊的陳洪文將她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轉頭對問她,“要報警嗎?”
“他是我朋友。”裴文看了一眼陳洪文,輕輕說道。
“朋友?”陳洪文瞪大了眼睛,再由上到下打量了喬予浩一番。什麼樣的朋友,居然會當街拉著手半天也捨不得鬆開?
“我們可以走了嗎?”沒有錯過陳洪文在看向喬予浩時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輕蔑,忽然之間,心裡不痛快起來,裴文喚了一聲陳洪文,問他。
“文文,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的朋友?”坐進車裡,陳洪文偏頭看了看正在系安全帶的裴文,還是想不通深居簡出的裴文怎麼會和一個花匠牽扯在一起。
“洪文,我想我還有交朋友的權利吧?”
“可是——”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說過,我有判斷是非的能力。開車吧。”裴文雖然臉上仍是一派平靜,但是在心底,忽然之間對這種無聊的對話反感起來。她別過臉,望向車窗外,遠處正在搬花的喬予浩正好抬起臉來,不偏不倚地和她打了個照面。
一隻手,搭上了另一隻被喬予浩握過的手,指尖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手心甚至還在發熱。
為什麼,只有喬予浩,才能給她很特別的感覺呢?
面前的人笑裡藏刀,為著彼此的利益,唇槍舌劍,毫不相讓,唯有她,一句話也插不上。
商場如戰場,雖然早就已經明白箇中道理,但是等到自己真正坐到了談判桌上,她才有最真切的感受。
談了半天,沒有達成滿意的協定,雙方同意休息。
裴文最後走出會議室,拐進休息間,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半靠著牆,閉上眼睛,讓緊迫的神經暫時放鬆,心下已經有了深刻的認知。
這樣的生活,她果然不適合。
門被推開,陳洪文探進半張臉,“文文,要開始了。”
“還要繼續嗎?”裴文苦笑,“我已經不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理吧。”
將令她焦頭爛額的事情盡數丟給陳洪文,裴文一下子覺得輕鬆了不少。休息了一會,耗掉的精力恢復了一大半,她捧著咖啡杯,輕輕拉開門,過道上有些冷清,想來相關的人已經參加今天這場重要的會議去了。
這樣也好,安靜的環境,沒有人打攪,她很享受,剛好可以散散步。
想到就做到,她走出來,沿著走道前進,偶爾有人經過,也是匆匆忙忙,沒有注意到她。
“我說不行就不行,部門經理究竟是你還是我?人人都像你這樣,我還幹得下去嗎?”
遠遠的,有呵斥聲傳來,出於好奇,她慢慢走過去,走到一個拐角,她向左邊看了看,兩個人站在窗戶邊,背對著她,其中一人指著面前的人,怒氣衝衝。
“不要再跟我說你的創意什麼的,我告訴你,不採用就是不採用,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職員,就擺這麼大的架子給我看,有沒有搞錯?”
好像是在訓斥自己的下屬,不過原因就不大清楚了。
“跟你說了這麼多,看看,時間也耽誤了。”說話的人抬腕看看錶,不耐煩地說道,“我現在要去開會,你好好反省一下,等我回來,你自己決定怎麼辦。”
見他就要回身走過來,裴文連忙縮回頭,裝作剛剛走過來的樣子。
“裴小姐,是你啊,會議開始了,怎麼還不進去?”
轉彎過來的中年人一臉笑容,和她打招呼,可能是方才會議上的人,不過她倒是記不大清楚了。
“我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