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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被她捏得很癢，一邊笑一邊躲：&ldo;會胖的, 很快就胖起來了。&rdo;

母女倆說了會兒閒話, 時間不早後夏媽媽道：&ldo;快睡吧, 明天你還要早起。&rdo;

夏楚也有些累了，她把手放在枕頭下，看著媽媽道：&ldo;媽，晚安。&rdo;

夏媽媽也看著她：&ldo;晚安。&rdo;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似乎很快就要入睡了。

夏媽媽更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帶著嘴邊淺淺的笑，即將進入美好的夢鄉。

夏楚靜靜地看著，看著熟悉的媽媽，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看著可以交託一切的母親。

她鼻尖一酸，忽然忍不住了。

&ldo;媽。&rdo;她輕聲叫她。

夏媽媽眯著眼睛：&ldo;好啦，早些睡。&rdo;

夏楚低聲道：&ldo;如果我不是我了，你……&rdo;

&ldo;什麼你不是你，&rdo;夏媽媽迷糊到，&ldo;聽話，快睡吧，明天不還要去公司?&rdo;

夏楚心一橫，張口說道：&ldo;我是從十年前來的，我還是你女兒，但是……&rdo;

&ldo;你從十年前來?&ldo;夏媽媽睜開眼，雖說清醒了些但也沒太在意，只是笑笑道：&ldo;我看你連十年前發生了什麼都記不得了。&rdo;

&ldo;我記得。&rdo;夏楚急道，&ldo;我什麼都記得的……&rdo;

夏媽媽來了興致，問她：&ldo;那你說你高考考了多少分。&rdo;

夏楚擰擰眉道：&ldo;我是從更早之前來的。&rdo;

夏媽媽問：&ldo;更早?還沒高考?&rdo;

夏楚認真道：&ldo;高考結束了，但沒看到成績。&rdo;

夏媽媽逗她：&ldo;那你還記得高考的作文題目嗎?&rdo;

&ldo;當然記得!&rdo;夏楚說：&ldo;別說是高考題目了，我連數學的幾道大題都記得!&rdo;

夏媽媽樂了：&ldo;說來聽聽。&rdo;

&ldo;就是……&rdo;話到嘴邊，夏楚忽然卡殼了，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了嗓子眼上，柔軟麻癢。

夏媽媽笑得眼睛都彎了：&ldo;不說數學題，就說高考作文，題目是什麼?&rdo;

&ldo;是……&rdo;夏楚終於意識到，不是嗓子無法發出聲音，而是大腦無法傳遞出該有的資訊。

高考的作文題目是什麼……

她記不清了。

可明明才發生不久，不，是不久前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別說是高考題，連數學題都一清二楚地印在腦中。

現在全都沒了，像是有人拿起了黑板擦，將寫在黑板上的粉筆字一點點抹去了，只留下了一地白色的粉末。

她記不得了，那些無比清晰的事，現在記不得了，好像當真被時間侵蝕了。

夏楚臉色有些難看。

夏媽媽注意到了，她收起笑容，凝神道：&ldo;楚楚，怎麼了?&rdo;

夏楚剛才和她說的話，她完全沒當真，想想也正常，這樣的話任誰都會覺得是玩笑話。

夏楚看到媽媽擔憂的神色，心中一緊，冷靜下來了。

她笑了下：&ldo;沒事。&rdo;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