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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九尾狐受傷的份上,顏知鳶沒有戳破他。
「長生……他叫做長生?」
「他有很多個名字,也有很多張臉。不過,他對外承認的名字只有長生一個。我不知道血液屬於他的□□,還是本體。」
九尾狐眉梢微挑,露出煩躁的神情:「不要問我他是誰,他是哪一派的……不要問我有關他的任何問題。我知道的可能是錯的,對你沒幫助還有害處。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最瞭解他。」
有點神秘,□□、本體……
顏知鳶就真的沒有再問,讓九尾狐去榻上休息。
一秒破功的九尾狐叫嚷著:「你不是人,簡直喪盡天良,你應該讓受傷的人睡你的床。」
顏知鳶:「那我怎麼辦?」
九尾狐倚在門邊,用無比魅惑的聲音說:「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嘭!」
顏知鳶關門了。
她用指環同道長說了此事,才離開顏家沒過就多久的道長折回來,帶走了披風和九尾狐,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九尾狐竟然肯乖乖跟他走。
第二天,顏知鳶就在講學堂裡看到了得意洋洋的九尾,發現這傢伙掛著定乾坤腰牌,成了馭派的學子。
他用一種懷唸的表情,自在的亂晃。
「最有錢的還是符派……馭派太窮!多少年了,我弄壞的破柱子還是沒有修好。」
聽到這話,顏知鳶神色微動,卻沒有多問。
知道得再多,一個還沒有啟靈的人類也做不了什麼。
顏知鳶越是修煉,越是明白,為什麼兼修很難。
每一派靈氣在體內遊走的經脈不同,所以兼修不是不行,但很難做到,一個弄不好還會把人弄瘋。
顏知鳶晚上也在修煉,估摸著再有七八天的樣子,就能啟靈。她讓靈氣一股股的衝擊著經脈,竟然在已經漸漸習慣的疼痛中睡著了。
她夢到一個山洞,清楚的知道盤坐著的身體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紙鳶。
「咔——」
體內有什麼東西破碎,然後又重新凝聚。
她有一種明悟,紙鳶啟靈成功了。
睜開眼睛一轉頭,發現不遠處一樣是盤坐姿態的少爺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
「紙鳶,你啟靈了?」
顏知鳶沒有說話,在夢裡她不知道要說什麼。
少爺溫和的笑著,好像是隨意的,又似乎是若有所指的說:「只比我慢兩日。」
顏知鳶感覺到,紙鳶是故意比大少爺緩兩日啟靈的……這大概是她作為丫鬟的一種生存方式,在任何方面不能表現得比主子更聰明,更厲害。
她很快醒過來,一股靈氣沖向堵塞的經脈。
「咔——」
丹田裡有什麼破碎,又重聚。
怎麼回事?因為剛剛那個夢嗎?
她心念一動,神魂內斂,看到了丹田裡的情形——一個面目模糊的小人以盤腿的坐姿懸浮著。
這就是啟靈後,才具備的能力之一——內視。
神魂外放,思緒縹緲間,顏知鳶又一次來到湛藍天空之上。這裡是她的神識凝聚的世界,是每一位修士內心的毫無保留的展露,白雲深處有和合二仙的玉佩。心念一動,扒開更多的白雲,看到了剩下的六枚玉佩。
其中屬於九尾狐的花好月圓玉佩,和屬於道長的鴛鴦戲水玉佩,顏色都有些發紅。相較之下,花好月圓玉佩顏色更深。
她覺得這應該和婚契物件和她的距離遠近有關係,九尾就在門外,比道長離她近。
顏知鳶剛收回神識,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還未見人,聲音已經傳到講學堂之中。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