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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上落座,自斟一盞茶潤潤喉,安國公夫人道:「麗妃娘娘說,霖兒連著十幾日不去京衛營,皇上著實掛念,只是臨近年關,京衛營任務繁重,霖兒若是再不去,他的職位,有可能被寧國公府的人頂替了。」
安國公聞言,眼角抽了一下。
安國公府與寧國公府算不上政敵,但是兩家感情也不算多好。
只……
寧國公府從來不曾主動與安國公府為敵。
怎麼霖兒才對外稱病不過十幾日,寧國公府那邊就有動靜了。
安國公夫人覷著安國公的面色,知道他心裡起疑,便道:「你也不必多想,寧國公府那邊,是兩個月前便向皇上求了恩典,想要給他家世子謀個職位的,並非刻意要奪了我們霖兒的。」
安國公夫人如是說,安國公面色稍霽。
「寧國公府的世子,一向無意仕途的,怎麼好好地,要求了恩典?」
安國公夫人搖頭,「這個,麗妃娘娘也曾試探過陛下,不過陛下不曾說,娘娘也不敢太過多問,陛下的性子您也知道。」
安國公便嘆了口氣。
「太后娘娘那裡,如何?」沉默了須臾,安國公又道。
安國公夫人臉色變了變。
「太后娘娘那裡,聽說寢宮的所有宮人都被送去慎刑司了。」
安國公聞言大驚,「這麼狠?」
安國公夫人點頭。
「趙福海可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第一內侍總管,好好的這人就消失了,太后能不動怒嘛!」
「可是盤問出什麼?」
安國公夫人搖頭,「你也知道,太后娘娘一向不喜歡我們府,連帶著也不喜麗妃娘娘,平日都不許娘娘去請安的,娘娘怎麼敢刺探太后娘娘那裡的情況。」
抿了口茶,安國公夫人又道:「不過,娘娘說昨日暮色時分,陛下去太后娘娘那裡請安,聽說是被罵了出來。」
安國公聞言,心頭狠狠一跳。
安國公夫人看他這反應,便道:「是不是與十六年前那件事……」
安國公原本只是發沉的面色,驟然陰戾起來,「不許再提。」
安國公夫人當即閉嘴。
一時間,書房裡便靜默下來,空氣凝滯的有點讓人喘不上氣。
想起十六年前那件事,安國公夫人只覺得腳下生涼脊背發寒。
轉手又倒了一盞熱茶,握在手中,想要暖和暖和冰冷的手指。
默了好一會兒,安國公夫人又道:「娘娘說,讓趕緊找到霖兒,若是十日內找不到,只怕霖兒的職位就要被奪了,至於趙福海,娘娘的意思是,我們不必太急,急了反倒是讓太后娘娘起疑,反正趙福海與我們來往,也是私下。」
安國公就道:「只怕……」
話音起,又頓住。
嘆了一口氣。
「罷了,許是我想多了,你去歇著吧,霖兒那邊,我已經又派人去查了。」
安國公夫人點點頭,面上帶著擔憂,起身離開。
才走到門口,忽的頓住步子,轉頭看安國公。
「對了,麗妃娘娘的意思是,若是馨兒執意要嫁給四殿下,便是嫁了也無妨。」
徐馨是安國公府嫡出的三小姐。
性子張揚跋扈,人卻是生的明艷。
去年年關到永昌寺祈福,因著雪天路滑,馬車失控,險些出事。
幸好四皇子沈樾路過,出手搭救才免過一難。
對於四皇子的出手,安國公府送去過謝禮。
可自那日之後,徐馨便對沈樾一見傾心,非此人不嫁。
沈樾只是一個不受皇帝待見的破落戶皇子。
安國公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