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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顏說著眼睛又紅了,拽住池文徵袖口:「叔叔,你就給我在大池安個什麼職位吧!我要求不高,那誰去了梁氏的人事部,我也要個大池的人事位置你看怎麼樣?比她聽起來官大就行。」
池文徵看她一眼,沒說話。
池顏趁池文徵拒絕的話還沒出口,趕忙接道:「我才不要隨便來個人就奚落我沒正事兒幹,好歹以後我也有個由頭能反駁。太憋屈了!」
池文徵像是還在思慮,「空掛職怎麼行,不來上班叫下面人怎麼說?」
「叔叔——」
池顏甩著手,「叔叔你這麼厲害,總能有辦法的。就掛個職嘛,大不了我以後一個月來一次?哦,不,我一週來一次?」
她小聲逼逼:「就不想上班。」
池文徵細細觀察著依舊耍性子的侄女,一如既往驕縱且不像有野心的樣子,才稍稍安心。
他無奈點頭:「行行,給你掛個職。」
「要比她高!」
「好好好。比她高。主管行不行?」
池顏終於破涕為笑,「行。」
池顏興高采烈回去之後,池文徵細想一圈,叫人去打聽了下今天池顏在梁氏的事兒。
大概是因為爭執發生在一樓大堂,這會兒公司已經大範圍傳開。
池文徵叫去打聽的人傳回來好幾個版本,有說許家千金奚落小硯總太太反被打臉的;有說小硯總太太被許家千金陰陽怪氣懟得說不出話來,借著墨鏡偷偷紅眼眶的;還有說小硯總特批讓許家千金進公司,坐享齊人之福的。
各式版本的故事都有。
池文徵一想池顏來那會兒退了墨鏡的紅眼眶,就自動帶入了版本二。
不管怎麼收的場,鬧矛盾看來確有其事。
他剎時更覺安心,自己這個侄女看來並沒有別的目的,就是嬌氣了些,被寵壞了,哪哪都吃不得虧。
而另一邊。
池顏忽悠了個人事主管的位置心情澎湃。她沒打算一開始就做什麼,在公司混個臉熟,摸清現在這些人脈於她來說就足夠。
戲演完疲憊感一齊湧了上來。
池顏在車裡睡了一小會。
司機放慢車速開得愈發平穩。到家時已經過了六點半。
幾乎是在池顏一下車,管家就迎了上來。
「太太,您總算回來了。」
池顏把手提包遞過去,問:「怎麼了?」
「先生等您吃飯呢。」
梁硯成回家了?
從前廳穿過到露臺餐廳。梁硯成閉眼靜坐於銀色燭光燈下,金邊眼鏡置於手側。聽到動靜抬了下眼皮,淡然一瞥落在她身上。
他不置一言,但池顏彷彿在他眼底看到三個字:回來了?
她先發制人:「今天怎麼回來了?」
梁硯成從容握起刀叉,不耐地輕碰餐盤示意她坐下。
「我以為,下午那趟甜點的暗示夠明顯了。」
「……」
還…挺能腦補?
池顏摘了墨鏡坐到對面,沒來得及開口就聽他輕呵一聲:「去動物園了?」
池顏莫名其妙,「什麼?」
五指是漂亮的大理石紋,尤其襯她膚色。在臉上摸了一圈,她後知後覺,眼妝暈了。
當下連晚餐都不想吃了,只想先卸了妝,細細抹好護膚品維持住仙女的精緻。不想對面伸過來一條手臂,不由分說把她按回座椅。
灼人的手心溫度留在她白玉般的腕上。
「先吃飯。」他蹙眉道。
池顏腹誹了梁硯成一頓飯的時間,她都覺得自己閉了嘴牢騷也能從眼睛裡冒出來,對面那人就跟看不到似的毫不受影響,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