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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林路的夏天快來了，飄絮的梧桐過了那段時間，現在一路上都是新綠，樹枝上滿是嫩綠葉的搭在頭頂一方天地，看起來清爽極了，這幾天連綿的陰雨，沖刷的葉子也很乾淨。

生機勃勃的。

這樣想著，向長寧就想到姚真的笑，也是生機勃勃的。

不多時，冷漠的表情慢慢變軟，低頭露出個淡笑。

這梅雨天雖然忙著，腰倒是沒再痛過。

是姚真盯得緊。

一根煙抽完，回家的路上，向長寧的不痛快又奇異平復下來。

最近姚真也比較焦灼。

如果向長寧去姚真電腦面前就會明白姚真遭遇了什麼。

常用瀏覽器搜尋記錄列舉如下：

【怎麼判斷自己的性取向】

【性向的形成】

【哈佛性向測試】

【看圖測試性取向】

【這個測試能讓你瞭解自己的取向，99測試過的人都說準】

姚真自己認命勤勤懇懇測試了兩天。

沒有任何的有意義能說服他的推論。

於是第三天，姚-小朋友-真在論壇輸入了讓人異常熟悉的開頭：

【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所以他是直的還是彎的、還是雙的？】

這個帖子放了一天等點選量堆積。

到姚真次日晚上再開啟網頁，已經有了不少回復。

最近的一條：【那麼問題來了，題主為啥你朋友什麼都對你說？】

姚真感覺到了世界的惡意。

強行忽略。

修改模式看高贊回答：

【題主你匿啥，你如果不匿，我們就知道這朋友是誰了】

已經一百多條贊。

姚真：……

往下應該正常一些：

【目測已彎】

【晚上都睡一起了，沒有試過摸摸親親嗎，答案都在行為反應後啊】

【都讓開，你們思路不對，題主你是不是你朋友的前女友，灣仔碼頭榮譽稱號歸你啦！】

【這個年頭，把想|約|炮|都描述的如此清新脫俗】

……

節操限制了姚真的想像力。

姚真不到黃河不死心，往下繼續翻。

應該還是有幾條是老實人回答問題的……吧？

【雙性戀吧，看你朋友的描述，四捨五入就是一本小|黃|文嘛，明顯想|睡|了別人】

【你這描述，題主你問問你朋友彎得下去不，如果不彎能把他二哥介紹給我嗎？】

【我我我還有我，我最喜歡丹鳳眼面板白大美人，求介紹】

【看了一圈回答，真的沒有人care題主的感受嗎？】

【哈哈哈陳獨秀可能會遲到，但是永遠不會缺席】

【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還來問？是鋼鐵直男滿意了嗎？】

姚真點開那個「感受」的回覆，默默在下面跟了一句：【是的，沒有人】

回復完，一個人內心宛若六月飄著雪。

比起問答，姚真認為還是那些不知出處的測試靠譜……很多！

不過都沒有明確的結論。

姚真喜歡南琴的時候年齡小，兩個人一起走了這麼多年，姚真也忘了當初是怎麼喜歡上的，再拿來套在現在的環境下，明顯感覺什麼都不對。

可是——

可是咯——

姚真盯著那個回答：

【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還來問？是鋼鐵直男滿意了嗎？】

向長寧回到家，姚真剛好關閉瀏覽器，就是前後腳的時間差。

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