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5 頁)
失去了意識。
而立於一旁的殷素南見到的卻是另一幅畫面,月殤在蘇昱擋在那孩子身前時,驀地收了內力,然而劍氣太強,蘇冠玉那如瀑的墨髮,直接被生生斬斷,又堪堪跌落,背部因被劍氣所傷,血涔了一背。
那時教主收回內力也是大傷元氣,卻掛上了滿意的微笑,這落在殷素南眼裡,是又讓人心疼,又詭異得令人不寒而慄,似絲絲陰風悄然滲入骨髓一般,涼透了。
這一切,蘇昱是無法得知了,即便他對月行露的死懷著無數的疑問,對月殤性情大變百思不得其解,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答應了月殤,日後便是為月夜出生入死的殺手,化名蘇冠玉,名字是月殤取的。
也從那日起,蘇冠玉才得知月夜新來了一位神醫,鶴天離,就連多日昏迷的自己能夠清醒過來,也都歸功於他。之後,他便需定時定量服用鶴天離所制的漱骨散,就能不再發作,這方子蘇冠玉也是後來將漱骨散交給雲袖,才得以重製的。畢竟,月殤還想將蘇冠玉留在月夜呢,又怎麼會交出那方子?
關於救關慕瑩的兇險和他深中劇毒之事,蘇冠玉並沒有像關慕瑩提及,倒是昔岸問起了月殤所提到的納賢一事。
蘇冠玉回想起來都覺得荒謬,衛毓當年想效仿他爹衛良招賢,在月夜血洗楚家之前,曾派人查到了他的下落。於是,還親自去了一趟。
蘇昱很是覺得這個衛毓腦子不正常,他明知他爹連蘇檀都不能說動,就憑自己的德行?還想招賢?這簡直就是笑話。
蘇昱見到衛毓後,一臉不屑,未曾正眼相看,眼眉間也盡是鄙夷,抬都不抬,只道:“草民乃一介莽夫,嗜酒痴武,無心朝堂,禮制恐難束矣,實難登廟堂之上。”這一字一句無不在嘲諷衛毓的才疏學淺,衛毓又怎麼會聽不懂。
衛毓很是不滿,但又不想被天下人恥笑,當年的雙璧已逝,如今為振民心,他可不想敗興而歸。
於是,他不僅賴著不走,還逼迫蘇昱若是不答應,便叫人住滿他的院子。
這等無賴,蘇昱還能容忍,那還真是枉顧他子承其父之清高了。
“不請自來,吾難保聖上人頭安在!”言罷,蘇昱拂袖而去,進屋將房門都關了。
人家都閉門送客了……這衛毓也不好繼續留著,縱使氣得咬牙切齒,也將人家奈何不得。誰讓蘇昱有才又精武,他還真沒那個膽子去挑釁。
最後,他只好悻悻而歸,卻又鬱滿難發,一路連話都不想說。
這事在旁人看來,也許蘇昱的做法太過猖狂,但是,誰都知道這個衛毓是極為欺軟怕硬,除了窩裡橫之外,什麼都不會。蘇昱不壓他的氣焰還等什麼?
不過衛毓倒是和他那認來的爹有一點共通之處,那便是惜才,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否則也不會登門拜訪了。民間有人說,這定是自己太廢,所以對那些高才之人望塵莫及,更是好交為友,只可惜,他耳根軟,被奸臣輕易左右,將這江山禍害得頹頹而危。
所以,這也更是蘇昱厭惡他的根本所在。
當年雙璧聲名遠播,如今蘇檀之子更是毫不遜色。束髮之年便能左右開弓寫得一手好字,且臨人筆體惟妙惟肖,難辨真假;十九年紀(也就是月明玄嫁女兒那年),無意間作賦緬懷父親,實則暗諷當朝,月家教內人士不懂內裡,只覺他追思父親,情真意切又文采出眾,所以便將此賦傳了出去。
由於衛良時期,民風開放,因此即便蘇昱暗諷當朝,但那時不論江湖還是名士之口,都嘖嘖稱道這蘇小神童不負盛名,如今更是才華橫溢,勢不可擋,若能執政必成大器。然而,那也只是眾人的臆測而已,蘇昱無心朝政是真,更不屑被禮教所束縛是最真,若真他上朝輔政,那隻怕對他的政績,也只有“有負盛名,無為之政”的評點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