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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
他腳步再次頓住,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本《道經新解》比《佛經釋義》還要精妙,光是第一篇他便回味了三天,只覺處處都能體現出其中道理,對於後面的幾篇,他更是既想看,又捨不得看,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還給清妧?
清妧笑眯眯和他對視,像是一點都沒在乎他之前的迴避和敷衍。
「說來慚愧,寫完後急著來師叔跟前獻寶,師侄都沒來得及再回味一遍。這本書著實每一遍有每一遍的收穫,值得多讀幾遍。」
容澤:「……」
的確值得多讀幾遍,天天讀都不為過。
他還沒看完,怎麼可能這麼還給清妧。
不還。
容澤突然產生了某種鴕鳥心態,想像以往般漠視掉周圍說話的聲音,專心走自己的路。
於是他在對著清妧沉默了半天后,再次繞開她往靜安居走,走得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清妧:嗯?
「師叔?」
容澤:我聽不見。
「師叔,你怎麼不理我?」
容澤:因為我聽不見。
「師叔,你是要帶我回去一起取嗎?」
容澤的腳步頓時停住。
他側低下頭看著清妧,像是剛剛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般:「你先回去吧,過些時候我讓幼林給你送去。」
他回去先把書抄下來,然後再送回去就可以了。
容澤總算找到兩全的辦法,還想趁此和清妧斬斷所有聯絡,卻見清妧抬手指向前方——
離他們幾步之遙的,靜安居的大門。
「師叔,已經走到這裡,就不用麻煩幼林再跑一趟啦。」
容澤:「……」
剛恢復聽力的男人,選擇再次失聰。
清妧率先向前踏出一步:「師叔,走吧。」
幼林見容澤與清妧一起回來,頗為驚訝——明明是容澤說不見清妧的,怎麼這會兒自己把人帶回來了?
說出來的話沒有兌現,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在自家尊者身上發生。
不過他在容澤身邊多年,自是性子沉穩,此時就算驚訝,也依舊禮數周到地將二人引入室內,然後盡責地守在門外。
清妧一進外室門,目光便直勾勾盯住了書桌最上方的那本《道經新解》,容澤想遮掩都來不及。
他心中天人交戰,無論如何也不願把書交出去,是以站在桌邊遲遲未動。
此時清妧動了。她轉至容澤身前,輕輕笑開。
「師叔,若你對清妧有這本《道經新解》萬分之一的在意,清妧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容澤眼睫微顫,然後便走到桌前將書拿起來,遞給清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清妧沒接,只道:「我將此書送來是想討師叔歡心,又怎麼捨得看師叔為難,方才……只是想多與師叔相處片刻。」
雖然看一本正經的雪蓮花原地糾結,著實十分有趣。
容澤輕輕蹙起眉頭,似是在想怎麼拒絕。
清妧哪能讓他這麼把天聊死,連忙搶在他之前開口。
「清妧心中難以割捨下師叔,便如同師叔心中難以割捨這《道經新解》,還望師叔莫勸莫怪,便是看在這書的份上,讓清妧多親近片刻也好。」
「若是清妧撞破南牆,仍未能打動師叔一分,清妧也無怨無悔,往後更是再不打擾師叔……」
清妧以袖遮面,拭了拭不存在的眼淚。
容澤皺眉良久,最終還是扔出一句:「隨你。」
清妧立刻轉身背對容澤,這動作有些慌亂,看著像是不願心上人看到自己狼狽的形容,實際上清妧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