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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急著遠離溫樓,有人又急著往跟前湊,步萌覺得,她應該幫幫曲碗碗,她使了很大的力氣一拍桌子:「碗碗,不要難過,以後你爭寵就包在我身上!我幫你想辦法。」
曲碗碗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真的嗎?」
言輕道:「天啊,自身都難保了,還敢誇這海口。曲嬪你瞧瞧她,善良不善良?這裡哪還是芳華宮啊,明明就是大雄寶殿,她腳踩的地方就是盛開的白蓮,她就是發著光芒的觀音姐姐。趕緊磕頭拜一拜。」
曲碗碗這孩子實在,反話聽不出來,說磕頭就真想磕頭,步萌伸手就把她扶住了。這時春萍走進來通報:「萌妃娘娘,太醫來了。」
今日芳華宮還真是人滿為患啊!
柳謹言是隨著一陣冷風進來的,明明是個太醫,卻裝什麼風流才子,一邊背著藥箱,一邊卻拿著一把摺扇搖啊搖,這可是大冬天,他扇扇子帶起了無數冷空氣,勾得步萌她們真想找把兇器捅死他。
「哎呦」他先發了這兩個音,然後雙眼就沒再從步萌的臉上移開過,「萌妃娘娘,好久不見,你容貌變化甚大啊,越變越漂亮了。」
步萌道:「你是不是瞎?」
確實是好久不見,父輩們同在朝中做官,兒女們也都認識。在步萌的記憶力,柳謹言從小功課就糟糕,現在竟然讓他當上太醫,宮中病患們的安全還能有保障嗎?
「當然沒瞎,」柳謹言唇畔笑意疏朗,「吾輩蔥蒜之流,智商和審美同亡,好在醫術還有保障,來,伸手,讓臣來幫你把個脈?」見步萌不抬胳膊,他繼續道,「是不相信我嗎?我柳謹言明明長著一張令人信任的臉啊。」
步萌搖頭:「並沒有。」
但最後步萌還是讓他把脈了,想著讓他趕緊完事趕緊滾蛋。柳謹言的兩根手指才剛搭上去,臉色就變了一變,嘴裡發出兩個音:「嘖嘖——」
步萌抽回手:「你這副好像參透了人生終極要義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活膩了是不是?不過是蛋清過敏,你還想蒙我不成?」
「非也非也,萌妃娘娘,您這可是喜脈啊。」
「什麼?!」言輕捏碎了杯子,曲碗碗跌坐在地,她倆和全屋的宮女們一同異口同聲著。
柳謹言哈哈一笑:「開個玩笑。你們有沒有感覺一下子就暖和許多了呢?」
此時步萌心裡的草泥馬萬分活躍,爭先恐後地成出欄之勢,她特別想問柳謹言一句:就憑你這樣的醫德,這皇宮之中就沒有人跟你發生過醫患糾紛的嗎??
柳謹言留下了一些治過敏的藥,囑咐好了服用時間,末了才又回到步萌身邊告辭道:「萌妹妹,最近天冷,你一定要當心。」
這種類似「以後你過馬路一定要注意看馬車」的新型詛咒,讓人不知該如何面對,步萌直接伸手將他推出去:「我又不是紙紮的,是陣風就能刮跑?少操我的閒心!」
人走後,言輕才問步萌:「這是你入宮前欠下的情債嗎?」
步萌一臉要吐的表情:「當然不是,我的品位還沒有那麼差!」
曲碗碗道:「姐姐,我感覺柳太醫好像對你有意思,他一直都在看你。」
步萌又想吐上一缸:「他調戲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千萬別被他的表象給騙了!」說到這兒,步萌突然想到了溫樓,從細節上看,他明明是一個有潔癖不近女色的男人,卻偏偏擁有一個後宮,他是想偽裝表現給誰看呢?
男人啊,都是謎題……
第三章 恕臣妾直言,你是不是有病?
寒流來襲,天氣愈發的冷了,這日小太監才給炭盆裡添了炭,溫樓無意中一抬頭,看著炭盆想起了步萌,他問吳惟庸:「朕不是減了步萌的炭量嗎?最近她好像沒動靜了,是不是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