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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倦感覺空氣一窒,原本聊得熱鬧的同學們不約而同住了嘴。
白倦收過外套,掛在了椅背上。
馬知樂又問:「大佬,那個……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他不自己來還衣服嗎?」
白倦看他一臉表達欲,於是勉為其難地問:「為什麼?」
馬知樂的眉毛隨著說話一聳一聳:「江哥又被老師叫去談話了!說是他早上偷偷溜進辦公室拿手機被抓住了。」
白倦:不愧是他。
另一個知情人士立馬闢謠:「不是他自己去偷的,好像是另一個同學去幫他拿回來,結果教導主任一口咬定是江傾晏指使的。」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你別太擔心。」
白倦:我為什麼要擔心。
白倦將外套掛在椅背上,面對著周圍人關心,只好簡短道:「嗯,你們別學他。」
其他人擺擺手,這當然是學不來的。
不過江傾晏看起來確實沒什麼事,飯點一到就來找白倦了。他不羈地叼著根棒棒糖,沒穿校服,一件花襯衫晃蕩來去,生怕別人認不出他似的。
當然了,白倦就沒有見過他無所事事之外的樣子。
他往白倦前面的位子坐下,變魔術般從兜裡掏出一把糖,伸手攤開:「要什麼味的?」
白倦看了一眼,很是不解:「你……哪來的?」
「勒索的。」江傾晏笑得張狂。
白倦發覺,兩人竟然已經能面對面坐著分享糖果了,而自己對他也沒那麼厭惡了。或許是江傾晏並不像自己印象裡那樣的脾氣古怪、愛戲弄人?
而對待能溝通的正常人,白倦的耐心總能多上幾分。
於是他也探出手去:「蘋果的。」
——抓了一個空。
江傾晏幼稚地躲開白倦伸來的手。
白倦將自己的無語顯示在了臉上:算了,當個屁的朋友。
江傾晏問:「想吃嗎?叫聲哥就給你。」
白倦站起身往食堂走去:「不想。」
幼稚。
江傾晏將蘋果味的糖挑出來,將糖紙剝開:「生氣了嗎?」他將糖不由分說地往白倦嘴邊懟。
白倦不理。
江傾晏今天又被罰去圖書館整理書籍,剛剛搬了好幾箱書才回來,這把糖也是圖書館老師塞給他的。
對別人來說,上學是去讀書,江傾晏這日子已經過成了無償打工。
江傾晏現在覺得白倦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很有意思,不知怎麼的,尤其喜歡看白倦生氣的樣子。
這和白倦平時展現在別人眼前的樣子不同,沒那麼冷,反而多了幾分真實感。
「彆氣了,中午請你吃飯。」
江傾晏繼續將糖遞到他嘴邊。
「你還欠了好幾頓。」白倦神色緩和,張嘴要接。
江傾晏卻一下子又抽回手,把糖塞進了自己嘴裡,嘎嘣嘎嘣地把糖嚼碎了。
「真的挺甜的。」
白倦眼睜睜看著他那麼一序列雲流水的動作:……傻逼。
江傾晏滿意地看著白倦惱怒的小表情,再次誇張地感嘆糖很甜後,見後就收地把剩下的糖全塞白倦兜裡了。
白倦餘怒未消,於是想要戳他傷口報復:「你今天不是又被老師抓了嗎?怎麼樣?」
江傾晏道:「這你都知道了。」
還真是相當關心自己的動向。
「放心,沒什麼事。」
白倦心說:太可惜了。
因為去得有些晚了,食堂排著說長不長的隊伍,大半桌子也都坐滿了。
兩人一進食堂,白倦還在盤算自己要吃什麼,那邊一大桌子人烏央烏央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