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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帝王把手裡的書扔在一邊,稍直起身子來,「記不得,大概醜的很。」
太后就埋怨,「你到底要哪樣的?後宮裡頭好歹還有幾個模樣俊俏身世清白的,你到底是碰都不碰!」
年輕的帝王垂眸,火光把他的臉渲染成妖冶的昏黃。
他忽的開口,「過幾天設宴,邀請百官命婦。」
太后沒反應過來,「什麼?」
年輕的帝王低聲笑起來,折起的嘴角弧度卻仿同陰冷得仿同索命的鬼神,「待嫁的沒合適的,嫁了人的再挑。」
太后被帝王這番無恥的言論驚呆了,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許久,才抖著手指呵斥,「胡鬧!」
「陛下這是要動搖國之根本!哪來這麼、這麼、……」
荒淫無道四個字到底是說不出口,太后只反覆地強調,「絕對不行!」
「所以?」年輕的帝王無動於衷,嗓音帶著笑卻越發詭異陰戾,「朕親自下旨?朕可以說的更直白一些。」
太后震驚得無言以對,最後妥協,「還是體面些……」
次日太后宣告命婦,雖然是打著為國祈福的旗號,但這舉措太過奇怪,無論官職大小,京城裡的命婦幾乎都在名單上。
然後再稍一聯絡前些日子鬧得人仰馬翻的選秀,所有人開始浮現一種極為荒唐的猜測。
然而猜測再荒唐,皇家沒把這件事擺到明面上說,誰也不敢捅那窗戶紙,於是個個開始打起抱病的算盤。
然而太后更狠,一通懿旨下來,為國祈福這種大帽子,哪怕帶著病都得過去。
秦茶這時候已經在燕王府被立了五個月規矩了。
每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就必須起身給王妃請安,然後王妃總是各種避而不見罰著讓她站在外頭。
三月春寒料峭,被凍成狗的秦茶第二天遲了些出門,一到王妃那就被以「不孝」的名頭捱了手心板。
她還必須受著。
這個時代對於寡婦非常苛刻,對被掃地出門的寡婦極度苛刻,在還沒找到長羲之前,她得先穩住自己,畢竟王妃要是一個不高興,直接打死她,也不會有什麼人指責王妃。
她得忍到她的外公龍城回來,大概五月底龍城就會回京述職。
再一次被罰在外頭吹風,秦茶很有小心機地在衣服裡墊了厚棉花,裡頭燕王妃和嬤嬤閒聊。
「王妃祈福帶著世子夫人嗎?」
「帶她幹嘛?」燕王妃的面相有些刻薄,容貌非常一般,歲月使她不再年輕,她冷笑的表情顯得突兀的蒼老,「寡婦這種人,哪裡有資格進長生殿?」
她撿起首飾盒的玉簪有些煩躁,「王爺昨夜又歇在哪個狐媚子那裡?」
嬤嬤小心翼翼地回答,「安姨娘那呢。」
「一群狐媚玩意,」王妃火氣上來了,撒氣,「叫外面那個同樣狐媚玩意的,端著茶跪著!」
她早上一通脾氣,差點誤了進宮的時辰。
她品級高,一進長生殿就看見在高位上坐著的年輕帝王和慈眉善目的太后,祈福莊重,燕王妃老老實實俺程式走完,抬眼看發現帝王的神色有些恐怖。
祈福完了,燕王妃聽見年輕的帝王問近侍,「還有誰沒來?」
近侍恭敬地把名單交過去。
人並不多,年輕的帝王掃了一眼,目光卻在落向「燕王世子妃簡氏」這幾個字的時候,奇怪地停頓了。
帝王便隨口問了一句,「燕王世子妃叫什麼?」
近侍在這一方面是做過功夫的,很快便回答,「閨名簡茶。」
燕王妃此時不知為何心裡頭驟然一跳。
而後就聽見年輕的帝王問,「她怎麼沒來?」
近侍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