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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裡傳出沈輕緣甕聲甕氣的聲音:「我已經解釋過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現在非常困,不要打擾我和周公下棋。」
「你再不起來我掀被子了。」蒼言威脅道。
沈輕緣早就用身體壓住被子,蒼言作勢掀了一下,她力氣太小,被子不動如山。
「最好悶死。」蒼言走之前留下一句。
沈輕緣悶在被子底下,還真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頭頂亂糟糟的,頭髮已經徹底變成一個雞窩,還不等她看一下時間,手機又響了起來。
原主真的好忙啊。
是沈仝燾。
「有事?」沈輕緣語氣不好道。
「公司遇到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這次多虧了你,你媽媽說想你了,你帶上蒼言,回家吃晚飯吧。」沈仝燾那公事公辦的口吻,兩人半點不像父女。
沈輕緣搖頭,語氣強硬道:「不去。」
重點是帶上蒼言吧?
蒼言又不是她想帶就能帶的。
她也不是沈仝燾想叫回去就叫回去的。
她還記得她跑路時,就是被沈仝燾先發現,還把她給綁了。
沈仝燾嚴肅地說:「沈輕緣,你已經是大人了,不要任性。」
「沈先生,你已經是中年人了,不要強人所難。」沈輕緣似乎聽到手機那端隱含怒氣的吸氣聲,她不等沈仝燾說話,利落地掛了電話,卻有幾分想回去。
她想拿一些東西,比如身份證之類的,她現在真的身無分文,手機裡的餘額沒有多少,總感覺跑路都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佔了人家身份,週末連家都不回,總感覺自己是個白眼狼。
沈輕緣一邊嫌棄自己道德感真高,一邊爬起來洗漱,這才發現和蒼言理論時有多糟糕,頭髮凌亂不說,鼻頭有些油,下巴上還長了一顆痘。
沈輕緣沉迷於護膚,結果手機又響起來,是殷如雲,一想到她會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沈輕緣就沒打算接電話,她掛掉電話,發訊息說自己會回去。
蒼言一邊看股市漲跌停板,一邊糾結小眾審美和沈輕緣喜歡她。
如果沈輕緣真的是小眾審美,那就是和大眾相悖,不正好就是戀醜癖嗎?
也就是說,雖然沈輕緣會覺得她好看,但她依舊醜是事實。
所以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她有時也會產生一種想法:審美是因人而異的,而沈輕緣說的小眾審美正好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但終究只是小眾審美而已,況且她好不好看為什麼要靠沈輕緣一個小屁孩來判定?
她又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蒼言理清楚思緒,不再想沈輕緣。
她的週末向來很無聊,以前她爸媽還會攛掇她去度假,可惜總是水土不服,回來就要住院,所以她現在要麼窩在家裡,要麼回父母那裡,那些高爾夫、滑雪等體力運動與她無緣。
蒼言也想過慢慢適應運動、鍛鍊身體,可總是失敗告終,所以她現在已經放棄運動,偶爾心情不好時才會去健身房。
沈輕緣收拾好自己,直接到午飯時間,她發現蒼言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不會真的以為她喜歡她吧?
沈輕緣特別有自知之明,在知道這次婚姻是一場協議,並且被蒼言滴蠟後,她就不敢再對蒼言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吃完午飯,斟酌著說:「我一會兒要回家,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去?」
「不去。」蒼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很少去別人家裡做客,除了逢年過節去親戚家,還有去一些酒會之外,她只去過林釉家。
林釉家裡人一個比一個黑,她去了之後特別顯眼,後來再也沒有去過第二次。
難不成沈輕緣真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