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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這是第一份禮物了。」姜時意靠在他肩膀上，突然回想起來什麼，「我不是還送過你其他的東西嗎？」

「那次在上滬，我給你抓的那個娃娃。」

宋遠風：「一直在我臥室裡面放著呢。」

姜時意：「所以這本書只能算作是第二個禮物。」

「那第二個禮物，我也要好好珍藏起來。」

「你的禮物，我都要收藏起來。」

姜時意沒由得的笑了下：「宋遠風。」

「嗯？」

「你說你的當事人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還能放心把案子交給你處理嗎？」姜時意仰頭看著他。

「這有什麼？」

「他們想要禮物，還沒有女朋友送呢。」

姜時意：「……」

「而且啊。」宋遠風在她耳邊吹了口起，惹得她一陣發癢，「他們永遠也不會看見我這副樣子的。」

「我只在你面前這樣。」

姜時意：「……」

這是什麼無形當中的情話嗎？

但她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悶聲回答：「知道啦。」

「不早了。」宋遠風掃了眼牆上的時鐘，「去睡覺吧。」

姜時意慢吞吞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宋遠風跟在她身後一直把她送到房間門口，姜時意本以為他會跟著進來，宋遠風卻在門口就停住了腳步，捏了下她的手掌：「那晚安？女朋友。」

「晚安。」姜時意笑笑。

關上房門後，宋遠風在門口駐足了很久。

周圍的環境過於安靜，他低頭看著手裡那本書，翻到姜時意標記的那一頁，忽然就笑了下。

七年的時間，他終於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段路走的實在是太長了，以至於他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美夢。

直到他將姜時意擁在懷裡，感受著女孩身上的體溫那一刻，他才終於有了一點點真實感。

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別人，她是他的。

-

房間裡。

姜時意換上睡衣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怎麼都睡不著。

她把枕邊的手機撈起來，想找個人聊會天，但是現在已經快到凌晨一點了，林冉和江梔歲應該早已經進入了夢鄉，她不好多打擾。

她一個人抱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還是很快。

姜時意一瞬間有些嫌棄自己。

不就是談個戀愛嗎？有什麼好激動的。

她下去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站在窗邊吹了一會涼風，勉強給自己降降溫。

覺得差不多冷靜下來了，重新躺回床上，被子蒙過腦袋，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但是沒過幾分鐘，就忍不住又把眼睛睜開。

就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很久，額頭上出了些汗，姜時意掀開被子，悄悄開啟房間門，準備下樓給自己倒杯水喝。

樓梯只走了一半，她看見宋遠風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對著手機在看些什麼，螢幕的螢光在夜晚中格外顯眼。

她有點好奇，輕手輕腳地走到宋遠風旁邊，才發現他在對著一張照片反覆看。

是他們在上滬的那張合照。

姜時意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宋遠風好像察覺出什麼，回頭看見她站在自己身邊，把手機扔到一旁的茶几上，目光向下掃，見她沒穿鞋，起身把人抱上沙發：「怎麼光著腳？」

「不怕著涼？」

姜時意怔怔地看著他，表情無辜：「忘記了。」

「怎麼了？」宋遠風靠著她坐下，「睡不著？」

姜時意誠實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