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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呢？」姜時意不解，「我有什麼好瞞著你的？」

「你是不是和祝時複合了。」姜琛的聲音低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姜時意甚至懷疑自己親哥有去表演的天賦，上一秒還風平浪靜，下一秒變臉變得飛快。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和他複合。」聽見討厭的名字，手中的麵包都失去了滋味。

「那——」姜琛故意拉長尾音，「你昨晚說的，給你講睡前故事的那個其他人是誰？」

「」

姜時意的動作頓住。

她有說過這話嗎？

「我說的？」姜時意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顯然已經沒有印象了。

「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你昨晚說睡不著，非讓我講什麼睡前故事。」姜琛不緊不慢地把手中的食物放下，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還說我不如其他人。」

「所以他是誰？」

姜時意：「」

酒精害人。

她要把這四個字刻入骨髓。

「沒誰。」姜時意尷尬地笑笑，「我那是喝醉了，喝醉之後說的話怎麼能信？」

姜琛滿臉寫著「我靜靜聽你狡辯」，盯著姜時意：「你又交新男朋友了？」

「沒有。」姜時意無奈，「哥，你別瞎猜了行嗎？真的沒有。」

「我不是不讓你談戀愛。」姜琛心平氣和地說，「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像之前一樣，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我知道的。」姜時意目光掃了眼牆上的掛鍾，立馬起身，「哥，我上班要遲到了，我得走了。」

姜琛拿上椅背上的外套：「我送你。」

-

一整天的時間，姜時意都被各種工作淹沒，快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林冉的電話，約她下班後見一面。

算來兩個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姜時意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把桌上的檔案塞到櫃子裡：「好。」

夜晚的江城燈紅酒綠，市中心的「desenfrenado」酒吧裡則是一派紙醉金迷的模樣。姜時意坐在吧檯前面，她今天化的是淡妝，一條白色針織長裙修飾出她的身形，素雅得像是酒吧中的一股清流。

姜時意昨天剛體會過酒精的危害，只要了一杯檸檬水，她顯然是不太喜歡這種場合，不安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冉冉，你怎麼把我帶這來了？」

「這是我跨年那天發現的好地方。」林冉熟練地要了杯酒，「這裡的帥哥不僅數量多，而且質量也高。」

「」姜時意用手撐著下巴，眼皮耷著，「沒興趣。」

林冉嘖了一聲，碰碰她胳膊：「說說吧，在上滬和那位帥哥玩得怎麼樣？」

「挺開心的。」姜時意晃了晃杯中的白水，耳邊不自覺縈繞起姜琛早上對她說的話。

她真的在喝醉的時候提起過宋遠風……？

「你怎麼啦？」林冉發現姜時意有些不對，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心不在焉的。」

姜時意把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重複了一遍，林冉小口抿著酒，若有所思：「時意，我怎麼覺得他對你……」

「有點別的意思呢？」

「沒有吧。」姜時意沒有其他方面想過，「他可能就是習慣照顧別人？」

姜時意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幫自己送回了錢包，之後發生的種種，也只能說明對方是個溫柔細心、懂得尊重別人的人。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過小半年，對方又不像是在感情上很隨便的人，怎麼可能對自己有其他的想法。

「但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時意，要是談戀愛的話，你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