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2/4 頁)

手霜的手。

王鉞息學畫的教室並不太遠，大概四五站的車程，但並不是主幹線上的公交，早晨七點半，雖然沒有位置，可也不會擠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王鉞息開門，&ldo;透下氣，老師前一陣子出去寫生了，可以借我們用。&rdo;

滕洋看著四面牆上的習作，&ldo;你畫的在哪？&rdo;

王鉞息指著右邊牆上第三幅線描，&ldo;以前的，已經很久不畫了。&rdo;

滕洋走過去，看得出神，王鉞息收好了桌子，&ldo;過來做題。&rdo;

滕洋轉頭，&ldo;還有別的嗎？那幅靜物好漂亮。&rdo;

王鉞息特別嚴肅，順手指著兩旁鱗次櫛比的畫板，&ldo;快點，要不然罰你站著做。&rdo;

於是，滕洋嘟著嘴巴過來，在他身旁坐下，兩張舊舊的小書桌，王鉞息叫她拿出試卷冊來，將她做錯的題目飛快地抄寫在大白紙上。

&ldo;兩道，你都是紅筆改過錯的，二十分鐘。&rdo;王鉞息將紙推過去。

滕洋看著紙面上線條明朗的楷書，又想到剛才看到的他的線描，情不自禁稱讚道，&ldo;畫畫好的人字都漂亮嗎？&rdo;

王鉞息只飛快地翻著她的試卷冊，面無表情道，&ldo;二十分鐘太長了嗎？&rdo;

滕洋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專心做起題來。

二十分鐘到，王鉞息一秒都沒給她機會的把白紙抽過來，一步一步細細看，滕洋忐忑地在一旁坐著，覺得比被周老師點上黑板做題還緊張。

王鉞息的紅筆向下走，然後漸漸停下，蹙起眉頭。

他的筆一點到這裡，滕洋馬上就明白了，立刻叫道，&ldo;ac平行於ef，af平行於ce，兩種情況，兩種情況！&rdo;

王鉞息把紙還給她，滕洋立刻補上另一個答案。

再看下一題，王鉞息又黑了臉，滕洋一看題目又立刻搶過來，在80°後面加上或120°，小心翼翼地再把紙遞過去。

王鉞息的臉黑得更厲害了。

滕洋小小聲，&ldo;我保證，不再犯了。&rdo;

王鉞息什麼話也沒說，將另外一張抄好的數學題給她，這次是5道題，一道選擇兩道填空兩道大題，&ldo;三十分鐘。&rdo;

&ldo;怎麼做得完啊！&rdo;滕洋抗議。

王鉞息輕輕敲敲桌子，聲音格外嚴肅，&ldo;是想站著答嗎？&rdo;

於是，滕洋默默低頭，再也顧不上欣賞她男朋友發脾氣也帥氣的側臉了。

可惜的是，三十分鐘到了，題目沒有做完。

&ldo;馬上，馬上，就一點了！&rdo;滕洋著急道。

王鉞息絲毫不憐香惜玉，立刻把題目抽走了，一道一道檢查，看到最後一道題，聲音特別冷漠，&ldo;用等積式和兩直角相等證相似，相似得出對應角相等，一個角是直角的平行四邊形是矩形也不會。&rdo;

滕洋小小聲，&ldo;沒時間了。&rdo;

王鉞息將筆圈在第二道填空題上，&ldo;為什麼不畫數軸，這個題目只要畫個數軸就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解那麼複雜的方程組‐‐&rdo;說著就攤開她的卷子，筆尖點著的題目下是她用紅筆畫得特別漂亮的數軸，&ldo;做錯的題目，老師講完就完了嗎？有沒有看過！&rdo;

滕洋一下子就臉燙得通紅。

王鉞息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對小女朋友太嚴厲了，將剩下的題目批完，看手錶，&ldo;再給你最後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