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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女孩看了多少次，自己臉上難道有答案嗎？

少年在女孩殷切可憐兮兮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不耐煩的聲音緊跟著傳出：「又不會？」

李敏：「不是，我是……」

傅寒生將手裡翻到差不多的書籍重重合上，右手託著下巴，歪頭看向李敏，認命般沒有猶豫，「試卷！」

李敏有些狗腿笑的虛假，態度很好的將試卷雙手奉上，笑呵呵，「辛苦了。」

少年：「……」

西下的夕陽透過窗戶，將教室打造成溫馨漂亮的橘紅色，偷著時光，試捲上終於爬滿了精準嚴謹的公式。

第29章 小尾巴

終於解決了那張雪白感人的試卷，李敏扯了扯嘴角，對少年笑了笑。

殊不知，頭髮被自己抓的毛躁不堪，對自己這幅鬼樣子渾然未覺，以為優雅動人其實慘白如鬼。

真的並不美！

收拾好試卷書本，李敏有些疲倦的連連打著哈欠，雙眼無神，嘴唇微張，頹廢……

走出教室，李敏強打著精神跟在傅寒生身後，只是腦袋耷拉著，沒有往日的生機活力，像一顆沒有雨露灌溉的小草，依舊堅韌但沒有色澤失去光彩。

剛出校門，前面那人不知怎麼突然停住了腳步，不耐煩轉身，眉頭微微皺起，帶著幾分凌厲。

「昨晚做賊去了！這幅樣子……不要跟著我。」

語氣漠然的彷彿能冰凍三尺，眼神更甚，像要吃了她般惡狠狠的，一點也不溫柔。

李敏才不怕他這副冰山模樣，總有他融成一汪春水繞指柔的時候。

嘿嘿，想想就美滋滋。

李敏抬手摸著自己剛沒來得及停住，撞上少年後背有些疼的額頭，「嘶」了一聲，不滿的忿忿出身，「我今天就是要跟著你，做你的小尾巴」，頂著頭頂灼熱的視線，目光堅定，「不對……」，小聲嘟囔著，「我以後都做你的小尾巴，死也得跟著你。」

「怕不怕？」

像是等待他回答，小聲絮叨。

傅寒生深吸一口氣，雙眸黝黑，彷彿化不開的濃墨。

他一字一句的開口，「李敏，我們不是朋友，畢業後我們不會見面。」

「不是的，我們是朋友，以後也會是！」

李敏飛快反駁，這會兒睏意全無，抬起頭眼角泛紅，委屈巴巴，眼神羞怯帶著隱忍的情愫，語氣堅定。

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的朋友。

以後我也會畢業，我們還會是一所學校，我們……還有以後……

李敏默默的想，你不該只有一個人。

少女的瞳孔烏黑又倔強，傅寒生眼裡閃過一絲不忍，蹙著眉頭轉身，大步往前走。

校服下擺拉鏈的鏈環在風中隨風而動，發出微不可察的聲響，兩人距離漸遠，周遭寂靜可怕。

李敏有些氣惱，自己怎麼了，說這些惹他生氣，這下又得花一番心思下血本去哄回來，哎！

看著前面越走越遠修長的背影，李敏看向路邊的石頭，咬咬牙，往地上一躺。

膝蓋蹭到石頭鋒利的角，鮮紅的血絲直冒，本來只是做戲，這會兒直接疼哭了。

「傅寒生，我流血了，回不了家了。」

身後傳來可憐兮兮的求助聲，傅寒生腳步一頓。

想起上次雨天，那張白生生的小臉，烏黑的眸氤氳著水汽，眉頭微皺，唇色極淡。

像極脆弱的小百花，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關心呵護。

他抬手附上額頭頭疼，隨即轉身回走，目光諱莫如深，很快走近蹲下，檢視傷勢，一道細長的劃痕還冒著血絲。

深沉的眸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一言不發，背過身雙手往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