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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起,這條路就被堵住了,她再也不能選花女了,眸光微黯。
男子見沐月夕沉思不語,以為她不願幫這個忙,眸色微沉,嘆了口氣,“是在下唐突了。”
“請公子告知令妹閨名。”沐月夕回過神來,忙問道。
男子眼中一亮,知道她同意了,感激地衝她行了一禮,“多謝沐花主,小妹名喚琳琅。”
“琳琅,真是一個好聽名字,我記下了。”沐月夕很慎重地點了點頭。
“多謝沐花主,在下不打擾花主清靜,先行告退。”男子再行一禮,知趣地離開了。
沐月夕微微眯起雙眸,“他是誰?”
“禮部尚書徐珍的三公子徐弈。”詠詩稟報道。
又坐了片刻,沐月夕琢磨著快到做詩的時候了,便起身回席。一進屋,她就看到了萬花叢中一點綠的文信候淳于容,他臉上依舊是那個如同面具一般的溫和笑臉。
有人作詩,當然要有人評,三公主的面子夠大,居然把這位權臣給請來當評委。
“沐花主請掣花籤。”公主示意婢女將百花籤送到沐月夕面前。
沐月夕接過筒,搖了搖,伸手掣出一根來,大家一看,簽上寫著兩字“茱萸”。沐月夕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筒裡有一百支花籤,為什麼偏偏掣出這一根來?昨晚半夜的辛勞,全是無用工,除了那句“遍插茱萸少一人”,還有什麼詩是描寫茱萸的?
心煩意亂的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管別人掣的是什麼花簽了,低頭努力地回憶在那過時空看過的詩。霍綺掣出了牡丹,此乃花中之王,富貴吉祥,她抬頭看了看淳于容,抿嘴一笑。
在座的人全是才華橫溢之輩,最喜歡的就是吟風弄月,寫這麼一首簡單的詩,可以說是手到擒來。不過一炷香時間,散發著墨香的花箋就陸續送到了淳于容的面前。
很快除了沐月夕,所有人的詩作都交到淳于容手中,淳于容含笑看著沐月夕,柔聲問道:“沐花主的詩可有了?”
“有了,有了。”沐月夕硬著頭皮應道。接過詠詩手中的筆,在花箋上寫,“青山遠近帶皇州,霽景重陽上北樓。雨歇亭皋仙菊潤,霜飛天苑御梨秋。茱萸插鬢花宜壽,翡翠橫釵舞作愁。漫說詩人籬下醉,何曾得見此風流。”
這個時空沒有陶淵明,沐月夕臨時用詩人代替了他的名字,希望能應付得過去。掛上標準的笑容,雙手捧著花箋向淳于容走去。
不知道是裙襬過長,還是精神不濟,要不就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沐月夕腳下一軟,以投懷送抱之勢撲進了淳于容的懷裡。鼻尖嗅到淡淡的茱萸香,這男人還真的喜歡這種香味。
一屋的人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淳于容,一邊伸手扶起沐月夕,一邊關切地問:“沐花主,可是身體不適?”
人家把梯子架好了,還不知道下,那就是一頭豬。沐月夕配合他演戲,手按在太陽穴上,做痛苦表情,“我頭好暈。”
身體不適不便久留,這個理由真好,沐月夕立刻辭別公主回府了。身為親戚的霍綺姐妹不放心她,便辭了公主,要陪她一起回沐府。
公主身份尊貴,不方便親送,便請淳于容代表她送沐月夕回府。如此勞師動眾,把沐夫人嚇倒了,只當女兒真的病的很重,立刻下貼子把滎揚城內的各位名醫全請來為沐月夕診脈。
這事更驚動了宮中的皇上和皇后,派來了數位太醫,一時之間沐府的上空瀰漫濃濃的藥香。沐月夕一開始還心生僥倖,希望這些大夫能發現她中毒了,幫她解了。那知道這些大夫的口徑很統一,“小姐是雙生的七星子,身體孱弱,好生休養,不要太過勞神費力,便無大礙。”
幾十個大夫不可能全是庸醫,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個男人給她吃的根本就不是毒藥,只是嚇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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