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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起居便在這裡。“煙波汀州”設計成“前廳後堂”的格局,前後屋之間由過街樓和過道閣連線,通體形成龐大的走馬樓,即便雨季也不為所苦。
這次出門唐瑾本是不想帶諗兒的,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思全然都在尉遲曉身上,況且尉遲曉病著也不能教這孩子。尉遲曉卻說:“上次把他交到宮裡讀書是沒有辦法,不能帶著他去天安。現今為了這個緣故再給孩子換老師,也對孩子不好。”如此諗兒就一起跟著過來,諗兒自己倒是歡喜,他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一到渠陰就閒不住,央求著伯父伯母想出去逛逛。唐瑾派了蒼朮多帶了數人跟著,便讓他往鎮子裡玩去了。
唐瑾扶著妻子往早就收拾好的“水碧如藍”軒歇下,跟著出來的三清、妙音、如是、我聞四人得了主子的吩咐依次下去,打水的打水,備膳的備膳。四方的屋子裡,一時就剩夫妻二人。
房內北牆擺了雕花大床,床兩邊各有三個形態各異的黃銅仙鶴燈臺,鋥亮的黃銅十分鮮亮。南窗下的翹頭條案上放著“夜來香”盆栽和雁魚銅燈,窗外新植的榕樹正像和合二仙的模樣。
唐瑾投了帕子給她擦臉,尉遲曉歪在床上,握按住他拿帕子的手,突然說道:“子瑜,你不該待我這樣好。”
唐瑾接著給她擦臉,笑說:“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還要對誰好。”
“前月的事,我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
“都是小事,別往心裡去,再說也沒有怎樣。”唐瑾特意說道,“我這兒不是帶你出來‘養病’了嗎?京中有所傳聞也不過是說,你身子不好,又受不了為官勞累,才使我回來一鬆氣兒就病倒了。”
“聽說那晚鬧得沸沸揚揚……”
唐瑾去放了手巾,笑道:“你可忘了碧兒說的?不管有什麼事,總有我呢。”
“子瑜,我……不值得。”
唐瑾坐到床邊,篤定的說:“你值得。”
尉遲曉避開他望過來的目光,“你會後悔的。”
“不會,哪怕你要殺了我,我也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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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曉在煙波汀州歇了幾日,白天裡唐瑾教導諗兒,她便歪在旁邊的貴妃榻上聽著。諗兒懂事好學,偶爾問出幾句童言無忌倒也能逗她一笑。到了下午,唐瑾親自看著諗兒習武,尉遲曉也就在屋裡看書,偶爾也看諗兒習武。
唐瑾見她成日無趣,這天便說要帶她出去逛逛。渠陰有一小廟,名曰“講福寺”,如同民居一般建在河邊,從河埠上去便是佛寺的大門。寺廟甚小,只有大雄寶殿和藏經閣,往後就是僧人的住處,住處旁圍了一個三五丈見方的小花園,以做接待香客之用。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寺內不過兩三個香客,都在前面大雄寶殿拜佛。寺中住持引了王爺、王妃往小花園裡來,在此烹茶講佛待客。
“……摩訶羅檀囊的小王子摩訶薩青捨身喂虎,終修成正果投身兜率天宮。世人常言‘捨得’,大抵如此。唯有大慈悲,不願得,才終能得。”
“住持所言甚是。”尉遲曉合掌說道。
唐瑾道:“不知住持於此參悟佛法有多少載了?”
“貧僧在小寺已有二十年。”
“小王有一事求問,住持可知城外白塔是什麼地方?鎮中百姓似乎都對此諱莫如深。”
住持合掌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那原是白蓮塔寺,大約十多年前被一場天火毀了,唯有那座白塔完完好好,後來官家幾次重建,都是建了一半就走了水,這裡的人以為塔中有妖,因而不願提起。其實這世上何嘗有什麼妖魔,妖魔只在人心。”
唐瑾又說:“從鎮裡看去,那白塔倒很是醒目,這些年沒人休憩也光潔如新,怎知不是佛祖庇佑。”
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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