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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言茶語。
花姐拿起手機擋住自己不停想要翻上天的白眼。
「我知道你們可能看不起我。」錢宏光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桌面身體前傾,熱切的希望有人站在自己這邊:「我在她落寞的時候遇到她,我認為這就是上天給她的機會。於是我給她租了房子,和她一起渡過了一段時間。」
「你們一定沒有見過從來沒有受過教育的人,那就不能稱之為人。」錢宏光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抬手向眾人描述著:「阿芳從上到下,唯一可倫比的是她年輕的身體,但是不能說話,她一說話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接。做飯,她只會煮方便麵,也認為最好吃的就是方便麵,誰要是質疑她,她就跟原始人一眼,跳起來用大嗓門壓制別人。總而言之,完全無法生活。」
說到出租屋裡的生活,錢宏光垂下眼不再望著眾人:「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在鄙視我。但是你們知道嗎,兩個人剛開始對彼此都好奇,每天很期待見到彼此,說很多話做很多事。但是隨著彼此瞭解彼此,她看出我的拙劣,我也看到她的無知。所以,我選擇離開。但是,我將房間留給她了。」
「那也不過是出租屋,你沒有想過她以後怎麼生活嗎?」花姐對錢宏光的話蹙眉質疑。
錢宏光看看梁勵聲,又看看花姐,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膀:「就跟她當初找我是一樣的,這年頭撿廢品都能賺錢好嗎,怎麼可能活不下去。」
「她懷孕的事,你知道嗎?」梁勵聲望向對方,聯絡對方的表情行為,眼神如同利劍一般足以刺穿對方。
錢宏光剛剛打造的善良無辜人設,微微搖晃。
他抬起二郎腿,雙手握緊:「年輕人在一起,自然會有一些親密接觸。你們可以問房東,問周圍的其他人,問老馬,我向來都是有安全措施的,阿芳不可能懷孕。」
「再說了,你們不也沒有查到我的dna麼?」
在場所有人聽聞錢宏光的話,心中明明知道這個人有問題,但就是沒有任何證據。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如果不是他將阿芳帶入這套房間,如果不是在這裡丟棄了阿芳,如果不是在這裡阿芳遇到了房東,遇到了房客…
梁勵聲手指微微抬起,咬牙不語。
直到推開門,外面的冷風衝進屋內,梁勵聲站起身走了出去。
審訊室裡。
房東坐在椅子裡,眼神卻不由自主偷偷瞄向牆上掛著的鬧鐘。
再過十幾個小時,他便可以離開審訊室。
而法檢辦公室裡所有人收到梁勵聲的神情,重新對阿芳的房間進行地毯式的重新檢索。
檢索生物痕跡方向:確定屋內到底有多少男性體徵。
時間過去,jy的痕跡或許會失效。
但是——
穿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在房間內各種縫隙之處找到毛髮。
直到拿到所有的證據,以及林深深的報告——
除了確定阿芳真的是自殺以外,也確定了阿芳的曾經。
天幕微沉。
梁勵聲轉身望著燈火通明的審訊室,大步走了進去。
審訊室的門被梁勵聲拉開,外間世俗的車水馬龍聲音瞬間湧了進來,令房東找回了些與生活有關的感受。
歪著腦袋懶洋洋的房東聽到梁勵聲的話,立刻坐起身欣喜的望向對方:「這不結了嗎?有疑問都去問她。」
「忘了給你說一聲,阿芳死了。」梁勵聲隨意的開啟手頭的資料夾,面無表情的望向房東。
「死了?!」聽到梁勵聲的話,房東徒勞的四處環顧,伸手想要抓住什麼:「不可能,不可能啊。」
「為什麼不可能?」梁勵聲抬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