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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難以形容的緊張和恐慌從松茸心底傳出來,松茸愣了一下,才發現這是夢裡的自己帶給他的。
傅舟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理了理松茸的鬢角的頭髮,順著下頜向下,抬起松茸的下巴,冷冷地開口:「這麼怕我?」
「傅舟山先生,請自重。」松茸聽到自己說,語氣裡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夢裡的傅舟山輕笑一聲,放開了他:「你乖乖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說完,他就起身走了。
連衣服都沒換,只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彷彿來他這裡只是敷衍地走個過場,潦草地應付差事。
松茸感到自己舒了口氣,看著傅舟山離去的身影,輕聲說:「傅先生慢走。」
「茸茸?茸茸醒醒。」
誰?
有誰在叫他?
松茸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顏,一時有些回不過神。
那雙深邃眸子裡的冷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松茸早已習慣的柔情。
「老公。」他揉了揉眼睛,喃喃地說:「怎麼了?」
傅舟山:「私人醫生來了,讓醫生看看。」
松茸這才發現他身邊有一個穿著風衣的青年男人,身上背了一個醫療箱,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
順著傅舟山的力道慢慢坐起來,松茸看向青年,微笑道:「辛苦大夫跑一趟。」
「沒事,應該的。」青年笑著擺手,他不敢坐到床上,便拿了個椅子坐在松茸身前,拿出聽診器扣在耳朵上,「麻煩松茸先生把衣服撩開一點。」
說完就看到傅舟山臉上一黑,盯著他,面色陰沉得像是要吃人。
青年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強調:「這是正常檢查,正常檢查!」
松茸耳尖一紅,順從地根據檢查的需要,撩起了衣服。
一通檢查下來,松茸身上的汗都下來了。
最後,青年拿出一個針管,對松茸說:「松茸先生我要抽一管血,可能會有點疼,請忍一忍。」
松茸露出半截白藕似的胳膊,一點刺痛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就被傅舟山抱住了。
感受到身後人的緊張和關心,他回頭朝傅舟山笑笑:「沒事,也不是很疼。」
青年比他還緊張,拿出棉簽按在滲血的針孔處,利索地收拾東西,就站起身向兩人告別。
臨走前,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藥箱裡拿出一小瓶藥,放在松茸手裡,「這個是消炎藥,如果退不了燒可以試一試。」
說完對傅舟山露出一個「傅總要節制啊」的表情,在被傅舟山從窗戶踢出去物理超度之前,麻溜地跑了。
松茸的臉頰泛著緋紅,像是飄著兩片紅雲,也不知道是燒的,還是害羞。
傅舟山沉眸看著眼前通紅的耳尖,湊近輕輕落下一吻:「剛才怎麼了,叫了你幾聲才醒,夢魘了嗎?」
說到這個,松茸心裡的疑惑又升起來了,他放鬆身體靠在傅舟山懷裡,說:「剛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什麼夢?」傅舟山問。
「夢裡我又回到了那個小公寓,這次還夢到了你。」松茸說,「但是很奇怪,夢裡的我好像很怕你,我們之間關係也很生疏。」
「是嗎。」傅舟山沉吟了片刻,沒對他的夢多做置喙,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的試鏡透過了。」
「真的啊!」松茸驚喜地說。
傅舟山點頭道:「簡一向我匯報了。」
「太好了。」松茸激動得抓住傅舟山的胳膊,很快就把夢裡帶來的不舒服忘記了。
「這麼高興?」傅舟山在他鼻頭上輕輕颳了兩下,湊到他耳邊,輕聲提醒道:「你去拍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