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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基本都是亂了套的。
男人放下杯子,玻璃杯在吧檯上砸出一個清脆的聲響。再抬起頭時,他的雙目已經帶上了一點紅,如一匹惡狼般盯著胡念。後者只當是酒液淹沒了他的羞赧,跳下椅子就去扶男人的手。
酒吧附近就有一家賓館。
對方的酒量許是不好,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是熾熱的,在夏夜的暖風中這樣的溫度更是燙人得很。
「放鬆一點。」胡念感受到對方僵硬著的肌肉,笑道,「我也不能吃了你啊。」
卻不想他這一句話,讓對方的肌肉繃得更緊了。
胡念與賓館的老闆是熟人,同前臺報名字的時候,旁邊的男人還輕輕笑了一聲,隱約還夾雜著一點嘲諷的味道,讓他有些不爽。
接過房卡的那一刻,他心裡甚至還冒出了一個念頭。想著若是這傢伙的技術差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那就換他來動手算了。
胡念半托半抱著男人開了門,進了房。
門剛一關上,他便把人轉而壓在了門上,扣著對方的後腦勺同自己對視。
男人猛地把他推開了去,又因為酒液的浸染腳步虛浮,只能倚著牆來支撐著自己的身形。
「你做什麼!」男人吼道。
胡念疑惑地看著他,都到了這個情況了,還能做什麼。
「你放心,我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聞言,對方的臉好像更黑了點。
難不成是屬性對沖了?
胡念放肆的目光在對方身上掃視著,最終落在他的大腿上。
看這個樣子……也不像啊。
「你是不是……」
「不是。」男人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不是,那我就不客氣了。」胡念走上前,握住了男人的手。
之後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有時候會想著,這個人表現得實在是生澀非常,就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什麼都不懂。可明明在酒吧裡主動的是他,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反應?但這個想法只是靈光一閃,下一秒就淹沒在了腦子裡的那片熱浪島之中。
胡念不止一次的嘲笑過楊景行,說他是自己見過的最沒有定力的道士,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地就繳械投降,連最初的推拒都跟玩鬧似的。
楊景行每每都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收回了目光,喃喃道:「都是藥物驅使。」
彷彿那一段故事裡含了多少的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楊景行醒來的時候,胡念還在他身邊睡著。
胡念很少會和物件有事後溫存的時候,只不過昨夜他倆著實是折騰得久了,收拾完自己後他也懶得再動,直接就癱在床上睡熟了,才有了這一早上的情況。
楊景行想都沒想,腿上一撩就把人踹下了床。
胡念睜開眼的那一刻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尤其是大腿上的那幾塊肌肉痛格外明顯,學生時代跳個五六七八次的遠都沒有到這種程度。偏生地罪魁禍首還一臉冷意地站在他的面前,手上的長劍正對著他的臉。晨光透過窗簾照進了屋內,劍身都在光下泛著寒。
胡念在這一瞬間清醒過來,抬頭與楊景行對視著。
「修士?」
「妖孽。」
胡念頓時就笑出了聲。
「這都多少年了,還當自己是什麼見妖就殺的英雄了?」胡念說道。
「為非作歹者,死有餘辜。」楊景行冷冷地說道。
胡念再次笑出了聲,撩起眼皮來,露出一雙惑人心魂的眼。他的眼角是上挑著的,認真看人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眼尾泛著的紅,他的眼下還有一顆褐色的淚痣。若是至怪小說裡的那些狐狸有原型,想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