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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飛機出票的時候她不是與鍾情他們一排的位置,不然她連睜眼的慾望都沒有了。
到家的時候正是凌晨,小區裡安靜得很,只能間或聽到一點知了與野貓的叫聲。戚臨一進門就把自己砸在了床上,他著實是有些累壞了,腰間酸脹未消,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更是帶著不可言說的疼。
他抱著枕頭向鍾情投去了一眼,後者上前來把他扒了褲子,在他的腰上拍了拍,說道:「去洗澡。」
「累了,你抱我。」戚臨伸著手,軟聲撒著嬌。
鍾情自知理虧,無奈扯過他的胳膊,往自己這裡一拉,戚臨的腿順勢勾上他的腰,鍾情託著他的臀,將他又往上頂了頂。
「你像只樹袋熊。」鍾情調侃道。
「那是什麼東西?熊族五大三粗的,哪裡有我好?」戚臨不滿地說道,交疊著小腿把鍾情纏得更緊。
鍾情但笑不語,手指在他的臀上輕輕拍了拍。
「你想做什麼?」戚臨半眯著眼,玩笑似的對上鍾情的目光,俯身在他的眼睛上點了一下。
他想這雙眼的每一處線條都是生得恰到好處,這人閉眼的時候眉目溫柔,睜開眼時又叫人想把三千星河都溺死在裡邊,如果鍾情不是生了這樣一個性子,如若他與律釗有半點相像,那還真是個禍害。
「不做什麼,送你去洗澡。」因著雙手都被吸在了戚臨的身上,鍾情不得已用腳頂開了浴室的門,將戚臨放在了瓷磚地上,抽手的時候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他的手指劃過戚臨的大腿,激起後者一陣戰慄。
戚臨轉身就勾了他的脖子,將人撈了回來,「你幫我洗好不好。」
鍾情道:「你也知道累。」
音落,便抬手撩起了他的上衣。戚臨順從地舉起手,任鍾情把自己剝了個乾淨。水溫不熱不涼,鍾情的手蓋在他的眼睛前,花灑中的水從他頭上澆下,分作兩路,一路邁過他的鎖骨流過他的小腹,一路走過他的脊背沒入股間。
浴室裡平白生起了一股熱意,燻得兩人的身體都有些蠢蠢欲動,體內的心猿瞬間跨上意馬,開始瘋狂地撒野奔跑。
戚臨隔著一層水汽盯著鍾情的臉,手指輕輕撫過他臉上的疤痕,問道:「能消嗎……」
鍾情以為是他不喜自己的這般容貌,手下的動作都不由停了停。
戚臨畢竟知曉心魔與他的對話,頓時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解釋道:「我只是心疼。珠玉蒙塵後雖也是珠玉,可我還是希望我的珠玉不要如此……他合該是那般光芒萬丈的模樣。」
鍾情抿著唇,壓了壓嘴角,一雙桃花眼中晦暗不定。
他手上的力道又輕又柔,撩撥著戚臨全身毛孔都要舒張開來。他悶聲地發出喟嘆,半掛在鍾情的身上,早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異樣。
狡黠的貓兒露出了一點微笑,像是計謀得逞的孩童。他貼著鍾情,故作扭捏地說:「我不想要了……」
鍾情臉都黑了,恨不得把戚臨扔上床先抽了個爽。明明是他故意撩撥,現在還要做出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當真是可恨得緊。
好不容易洗完澡,鍾情的反應也消了大半。他把戚臨丟上床,裹緊了,才平躺到他的旁邊,自顧自地睡了過去。
將近天亮的那一刻,他隱約感受到旁邊傳來的動靜,戚臨不住地往他身邊貼著,額頭都抵在了他的手臂上。
鍾情在意識朦朧中伸手一攬,把他撈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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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臨醒來的時候,旁邊沒了溫度。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光著腳踩在木製地板上,出了臥室。
家裡空蕩蕩的,只有少許食物殘留的味道,鍾情不知去了哪裡。
他們之間的半生契應是解了。戚臨猜想半生契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