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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能記起來他長得什麼樣兒嗎?&rdo;謝爾蓋瞥了一眼不動聲色、正在吸菸的赫拉莫夫。

&ldo;長得什麼樣兒……&rdo;那男子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ldo;這我記不清了，就覺得那傢伙非常可疑。&rdo;

&ldo;您也許能記得他穿什麼衣服吧?&rdo;

&ldo;嗯……穿什麼衣服?大體上說，跟大家穿的一樣。&rdo;

&ldo;是藍大衣嗎?&rdo;

&ldo;不，不。不是藍大衣，是黑大衣。而且……沒有穿大衣。我現在想起來了。對，對，穿的是棉襖。&rdo;

&ldo;戴一頂呢帽子，對嗎?&rdo;

&ldo;哪裡!是帶護耳的棉帽子。而且他的臉發腫，有粉刺。一雙黑眼睛賊溜溜的，骨碌骨碌亂轉。當時我還心想：這人一定是騙子。&rdo;

&ldo;乾瘦乾瘦的，矮個子?&rdo;

&ldo;不，&rdo;那男子搖了搖頭，&ldo;比我高。您知道嗎，跟這種人打交道很危險。這種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rdo;

謝爾蓋不易察覺地瞟了赫拉莫夫一眼，赫拉莫夫也同樣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

&ldo;請告訴我，&rdo;謝爾蓋又問道，&ldo;要是您碰到他，您還能認得出來嗎?&rdo;

&ldo;嗯……好像可以吧……&rdo;

&ldo;那麼，謝謝您，阿法納西耶夫同志，&rdo;謝爾蓋一邊說，一邊站起來，&ldo;多有打攪，再次請您原諒。我們就不再耽擱您了。是不是需要給您開張證明，說明您是在我們這裡耽擱了?&rdo;他笑了笑，&ldo;大概不需要吧?&rdo;

&ldo;好吧，那就給我開個證明吧，&rdo;那人很有風度地點了點頭，&ldo;要不然好像是為了夫人而耽擱了似的。&rdo;

當阿法納西耶夫點了點頭，離開辦公室以後，謝爾蓋高興地問：&ldo;您有什麼要說的嗎，尼古拉&iddot;斯捷潘諾維奇?&rdo;

&ldo;像先卡&iddot;科克柳什內乾的，中校同志。&rdo;

&ldo;您就直呼我的名字吧，好嗎?&rdo;謝爾蓋請求道，並又幹練地問：&ldo;用什麼方法?&rdo;

&ldo;他的方法。用刀片。&rdo;

&ldo;是這樣。沒什麼，請下一個。&rdo;

下一個是一位身寬體胖、精力充沛的老太太，臉色紅潤，沒有一絲皺紋。

謝爾蓋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請她坐下，她便一進門就得理不饒人地、氣沖沖地說起來：&ldo;這叫什麼事啊，他耍流氓，而我倒進了警察局?這是根據什麼法規，根據什麼指令，啊?你們以為我就不會請求主持公道嗎?我會的，不管哪裡我都敢去!你攔不住我!你不要笑，不要笑!我不吃你這一套!瑪什卡，那人高馬大的婆娘，恐怕寫好了吧?我也會寫，我識字!……&rdo;

謝爾蓋驚詫地望了望赫拉莫夫，用目光問他，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個老太婆呢，既然第二個身份證也是一位男子的。

赫拉莫夫好像壓根兒不會笑似的，不動聲色地說：&ldo;她被偷了。身份證是她丈夫的。她隨身帶著兩個，一個是她自己的，一個是她丈夫的。&rdo;

謝爾蓋笑了笑，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