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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想要通知嗎?&rdo;

&ldo;通知誰?&rdo;謝爾蓋聳了聳肩，&ldo;我們可是有你的地址。&rdo;

&ldo;通知單位，使他丟臉。&rdo;

&ldo;使父親丟臉，是嗎?&rdo;

&ldo;嗯。說他沒有把我管教好。&rdo;

&ldo;你好像不是流氓，也不是小偷。沒有理由無論是讓你，還是讓你父親丟臉。&rdo;

&ldo;那買的東西呢?……&rdo;

&ldo;你們就是為了買這個才到市場去的嗎?&rdo;

&ldo;不是。我們到那裡去買魚食。&rdo;

&ldo;是這樣。父親究竟在哪裡工作呢?&rdo;

&ldo;在工廠，他是六級曲線板工，&rdo;少年的聲音裡顯出了自豪感，&ldo;他的相片陳列在廠區裡。&rdo;

&ldo;你父親是個名人。&rdo;

謝爾蓋從容地點上煙吸起來，沒有急著把菸捲收起來，問道：&ldo;你吸菸嗎?&rdo;

&ldo;不。小時候吸過，戒了。&rdo;

少年明顯地開始漸漸軟下來，說話已經不那麼拘束了，甚至說得挺流暢，毫無畏懼地望著謝爾蓋。

&ldo;好樣的，有毅力。我就怎麼也戒不掉。&rdo;

&ldo;您從事的工作很緊張。&rdo;

&ldo;這倒是，&rdo;謝爾蓋嘆了口氣，&ldo;就拿眼前你們這件事來說吧。

當然，你們並沒有犯罪。只是有危害，對健康危害極大。不過你，假定說，是個很有頭腦的青年，嘗試過……順便問問，你覺得很舒服，是嗎?&rdo;

&ldo;不，頭髮暈。要知道，頭漸漸地眩暈起來，就好像騰雲駕霧似的，味道有點甜絲絲的。&rdo;

&ldo;說不定其他人會喜歡呢?&rdo;

&ldo;哦，這個我清楚。就說戈什卡吧……他完全是個小男孩。他說，我們明天再去買。我給了他一拳，讓他嘗嘗厲害。我說，你要是敢買，當心這個。&rdo;

謝爾蓋笑了起來。

&ldo;那還用說?我和他是好朋友。&rdo;

&ldo;對，危險就在這裡，瓦利卡。你不可能對所有的人都飽以老拳。就是說，如何去挽救他們，那些傻瓜?&rdo;

&ldo;應當禁止買賣。&rdo;

&ldo;說得對，應當禁止。可是以後呢?&rdo;

&ldo;以後?……哎，那就罰款，行嗎，誰賣就罰誰。&rdo;

&ldo;罰款?&rdo;謝爾蓋笑了笑，&ldo;假定說，你突然碰上一個歹徒，他搶走了你裝著工資的錢包，而且還捅了你兩刀。對他能罰款了事嗎?&rdo;

&ldo;您這是打比喻……&rdo;

&ldo;對。比喻不恰當。傷口可以癒合，人會恢復健康，會用下個月的工資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那麼如果開始吸食那種毒品‐‐一下子就完了。全部工資都將花在這上面。當錢不夠用時，為了弄到錢，就會去犯罪。這是兩條罪行。還有一條罪行‐‐他會使朋友們卷進來，把他們害死。那麼你來比較一下看，什麼更危險。&rdo;

謝爾蓋沒有發覺，他已經由於慍怒而聲音發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