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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說什麼?”
“她讓你明天回去一趟,好像是叔叔的家人會來拜訪,希望你出席。”
“是嗎?”
“怎麼呢?”
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失落。
如果是家庭聚會,那她為什麼不親自給我打電話?
這些天,費啟思常常早出晚歸,即使回到家也在不停的接電話打電話,而明女士更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們很小心的掩飾著,每次都會避開我,這當然不可能全是工作上的事情,更何況原本他們是計劃在一月低遷往荷蘭定居的,可是現在都已經二月中旬了,卻絲毫沒有聽到他們提起此事。
那天我問明女士如果沒有我,她是不是就已經隨爸爸去了,她沒有回答,但我從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確實這樣想的。而這一次,我再次牽絆住了她的腳邊,一想到她因為我承受的痛苦,我就變得無比沮喪。
“沒什麼。”我笑了一下,安慰著他。“哦,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上次林蕭來催稿時我畫的那幅畫,一會兒我要做一下修改,明天一大早要交給顧源。”
“好吧。”他站起身來朝房間走去,“不過我覺得顧源這是赤裸裸的壓榨,你應該抗議他把提成七三分,你七他三,不然他老是、、、、、、”
我走進洗手間,輕輕的關上門,撐在洗臉池上,感覺喉嚨有溫熱的液體直直往上冒,開啟水龍頭,小心的吐出來,不讓多餘的汙漬濺射到水流以外的地方。
抬起頭,看到鏡子中的人,一臉莫名的風塵,那雙明亮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灰。
好不容易處理乾淨,便聽到崇光在外面敲門。
“靜好?”
我小心翼翼抹去嘴角的血漬,按響馬桶抽水按鈕後便開啟了門。
他看著我,沒有言語,過了好半響他才上前一步,低下頭來吻住了我。
他用力的吻著我,緊緊的將我困在他的雙臂間,力氣大的驚人。我沒有掙扎,反而用力的回抱住他。
我們就像兩隻困在淺灘裡的魚,吞噬著彼此的泡沫,以得到活命的氧氣。
我們誰也救不了誰,只能在死亡邊緣給與對方僅剩的安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我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淚。
它順著我的面頰流下,在彼此的唇畔上輾轉,如同退卻糖衣的藥片那般苦澀,帶著絕望的悲傷。
如果末日即將到來,就讓我們同時死去,誰也不用將誰心痛,誰也不用為誰流淚。
這一晚,我第一次枕著他的枕頭睡去,直到我最後閉上眼睛,他還撐著腦袋在一旁看著我。
“崇光?”我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
“睡吧。”他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髮,我的臉頰,又將嘴唇貼在我的額頭上。我感覺真的困了,意識慢慢消散。
半夜裡,我被惡夢驚醒。看到書房裡有微弱的燈光,而身邊的床位是空的。
我輕聲的起床,看到他趴在臺燈下認真的寫著什麼,像是稿件又像是信函。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他,燈光在他的頭頂形成炫麗的光暈。
他寫的很認真,每一筆都很用力。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決定不去打擾他,便悄悄回到了臥室。
明女士口中的費啟思的好朋友來自美國,我剛進門就聽到他在用英語同費啟思、明女士談論著醫學方面的事情。
“靜好回來了。”
明女士最先發現我,然後那個人就轉了過來,用一雙明亮的灰藍色眼睛打量著我,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這讓我有些驚訝,而他的眼睛,讓我想起了馬爾福。
“這位是蘭傑明。馬爾福。”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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