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腦子拎不清(第1/3 頁)
五日之後,驤英武館門前。
整整六章沒踢館劇情的陳酒,終於迴歸了自己最熟悉的節奏。
“左鳳圖門下,陳酒,前來踢館。”
無人回應。
陳酒皺了皺眉,再次拍響門環。
又過了好一會兒,
大門才開啟一條縫隙,探出一顆頭髮花白又稀疏的腦袋,眼袋臃腫皺褶,牙齒幾乎掉光,似乎秋風一吹就會全村開席。
“你應戰?”
陳酒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應戰,不應戰,”老頭一張嘴,滿嘴的老人臭,“我們館主……他認輸。”
臨陣認輸,怯不登擂,是武行中最丟面子、最跌份兒的事情,根基淺一些的武館甚至會因此再也無法在津門立足。
“行。”
陳酒望了眼驤英武館的招牌,嘴角扯了扯,一句話都懶得多說,扭頭離去。
下一家,鴻升館。
“也要認輸?”
陳酒低頭,望著面前梳雙丫髻的小丫頭,臉色變得有些精彩。
“對,額阿叔說你太兇,打不得。”
小丫頭舔著糖人,口齒不清,滿眼天真。
陳酒默然了幾秒鐘,吐出一口鬱氣,扛著刀前往再下一家武館。
——蔣家館。
津門武行眾館主的水平大概可以分三檔,第一檔只有霍殿宇一個人一座山,十年來從無敗績,是武行最大的體面;
第二檔則是以人宗館雲望為代表的兩三家,經驗豐富,戰績顯赫;
往下最後一檔,便是玉山、驤英、鴻升這些館主,軟柿子,好拿捏,一握便全是汁水,只剩下軟塌塌的果皮。
但擂臺作為搏命之地,除了真實水平之外,雙方的狀態、節奏、兵器,甚至時運,都會產生相當大的影響,沒有絕對的硬指標,紙面上的資料更說明不了什麼,即便是陳酒,也曾頂著負面狀態,和玉山館的郝城打出一個旗鼓相當。
所以,驤英、鴻升兩家館主這般不戰而降,甚至派出老幼以圖避戰,最為人不齒,估計下午就會淪為全津門的笑柄。
蔣家館主的水準位於第三檔,卻是第三檔的領頭羊,性情剛烈,兩年前當眾挑戰雲望,雖然最終敗在了日月雙刀之下,卻也搏出一個敢打敢殺、從不畏戰的好名頭。
想必,這個人不會慫吧。
“陳先生,家父去奉天辦事,尚未歸家,我替他道一聲抱歉。”
蔣家武館大堂上,一個年紀和陳酒相仿的年輕人開口說。
“所以,你們也認輸咯。”
陳酒摩挲著刀柄,眉眼垂低。
“陳先生誤會了。”
年輕人失笑,
“家父是真的外出未歸,但蔣家不像那些沒膽子的孬貨。這一擂,我替家父接下。”
“你接?”
陳酒終於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
“這是踢館,輸了砸招牌,或許會死人,你接得住麼?”
“在下蔣何之,五歲學拳,六歲摸刀,十六歲成為館主下第一人。三個月前,向家父行謝師禮(徒弟打師父),僥倖取勝。家父離津之時,將武館全權託付於我,一切事由皆可定奪。”
年輕人眉眼間是藏不住的傲氣,
“陳先生,你是位豪傑,更難得的是同我一般年輕,就算你不來,過幾日我也打算登門。”
“那,開擂吧。”
陳酒倒是沒什麼表情,一揮手振去裹刀布,五尺長刀彷彿切割開了陽光。
擺開擂臺,敞開大門,群眾聞風而來,雙方籤生死狀,這些瑣事按下不提。總之,三個小時之後,陳酒站上了擂臺。
蔣何之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