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文聖門,前夕(第2/2 頁)
下來。
陳酒隨之開口,音量不大,但字字清晰:
“明天,中州館。”
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管人們的反應,從左近一個買菸少年脖子上掛的列煙架中取了一包三炮臺,然後便回了車上。
車門一關,隔絕了熙攘的聲音。
保鏢一邊踩下油門,一邊問:“陳先生,明明贏了,怎麼不太高興?”
“早知結果,何必高興。”
陳酒往椅背上一靠,
“拳怕少壯,是人都會老,武人看武人日薄西山,偶有傷懷罷了。”
“我懂,我懂,跟我們這些當兵的,看老營長退伍一個樣。”保鏢發動汽車,黑色的福特轎車輪胎後留下一路塵煙。
“這是回武館的路麼?”
“我們老闆有請。”保鏢解釋,“說,您找的那些老物件有了些眉目。”
……
“不是。”
“這個不是。”
“也不是。”
“全都不是。”
陳酒將眼前的物件挨個翻撿了一遍,鶴氅、羽毛帽、古董羽扇、各類帶羽毛的首飾、綴著雕羽的裘皮大衣……工作列毫無異常。
“老薛,多謝你費心了。”
最終,陳酒無奈嘆了口氣,“看來,還是得靠緣分啊。”
三個任務中,“肅慎之箭”是最無跡可尋的,別看之前運氣好,接連撞上兩個部件,但津門明裡暗裡流通的古董何止成百上千,遇不到就是遇不到,沒道理可講。
既然如此,只能隨緣。
目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踢館打擂。
“時間不早,今晚就別回去了。”薛徵看了眼懷錶,“給你準備一間上等客房,養養精神,明天好上擂臺。”
“也好。”
陳酒點點頭。
和薛徵一起吃了晚飯,陳酒來到客房。晚餐如何豐盛、房間如何奢華暫且不提,陳酒將長刀放在床頭櫃上,和衣而眠。
這一夜,睡得極沉。
第二天一早,陳酒早早醒來,像平日裡一樣晨練、打樁、進食早餐,然後扛著長刀,來到樓下準備出門。
陽光燦爛,是個好天氣。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薛徵的身影,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
“去了?”薛徵笑著問。
“去了。”陳酒點點頭。
“找了好酒,本來打算用它給你壯行來著。但轉頭一想,胸中有膽,何必烈酒澆灌,我這麼做反倒落了下乘。”
薛徵丟開柺杖,學著武人一抱拳,倒也像模像樣。
“這壯行酒便留作慶功酒,待你旗開得勝,再痛飲至天明。”
“好說。”陳酒笑了笑。
“我這裡還有些事務處理,你先出發,過一會兒我就趕去中州館。”
薛徵注視著陳酒坐上汽車,一路遠去,直到消失在視野盡頭,才扭過頭準備回辦公室。
正好在這時,一個暫代劉斯煜的機要秘書匆匆跑了過來,滿頭都是汗。
“老闆,日租界的緊急諜件。”
“緊急諜件?”
薛徵眉頭緊鎖,接過檔案翻開,只掃了一眼,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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