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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古代這些潰敗亂軍的危害阮青山可是比誰都瞭解,畢竟獵爹就是讓十幾個逃兵給順手害死的,所以在這陣子追繳逃兵,他最是賣力。
汗血寶馬大奔都跑軟了腳,換了好幾匹馬,追殺了三天三夜的潰軍,可是這些逃兵奸滑的很,一路一路分兵下去變成了十來個人,幾個人一起的小隊,化整為零,鑽山過河,還有裝成普通百姓想要矇混過關的,慶國地域還很複雜,山川河谷數不勝數,跟他們鬥智鬥勇,逮起來太費勁,還半點兒放鬆不得,不然這些緩口氣兒的逃兵們又有時間禍害百姓了。
最後這幾萬散落各處的殘兵敗將,哪怕阮青山窮追猛打,謝瑾玉也親自上陣組織人在水源路口糧食點圍追堵截,也硬是花了好幾個月才大概圍剿乾淨,比那場大勝打的還要累。
阮青山都不由得慶幸這些傻子居然傻乎乎的聚在一起組成聯軍跟他們打決戰,如果把主席的遊擊戰用出來,就這地形和這些滑溜溜的油子兵絕對能把他們拖死。
所以這些藩王搜刮錢糧養這麼多兵馬,仍然打不下慶國都城還是有道理的,就這智商難怪彭炎都不急著滅他們。
估計他在等小皇帝長大親自收拾山河,集權中央吧?
不過現在沒機會了!
看著都城外重新集結了三十萬大軍,卻圍而不攻的宋軍,彭炎嘆了口氣。早知道是這樣的局勢,他當初就不該任由先皇偏心的立了幼子繼承皇位。
哪怕成年的幾位皇子或平庸或軟弱或好色各有各的毛病,可他們至少成年了,能夠處理事務,發號施令,讓臣下歸心,不管哪個都比自己守著個小皇帝幹什麼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好。
聽著城下輪流勸降,日夜不停的吶喊,彭炎心煩意亂居然沒有了跟人決一死戰的決心。難道就這樣龜縮在城裡死守在城牆上讓人慢慢磨嗎?
在阮青山他們跟彭炎對峙的時候,兩路大軍求援戰報也送都到了建鄴。一邊要軍隊要工匠,想要製作大威力的投石車硬攻潼關。一邊要糧草要文官,收拾安撫慶國被亂軍踐踏過的山河百姓。慶國的藩王任人唯親手底下沒幾個好官,現在已經被疾惡如仇的宋軍砍的差不多了,再沒人來接手地方,瘦成紙片人的謝瑾玉真要撐不住了。
可建鄴城裡的皇上他也為難,他手下最精銳的幾十萬大軍早在出徵的時候就被帶走了,手裡只有一直特種兵轉過來的幾千人的稽查隊,和一支兩萬人的護衛親軍。定國公這兩個月新招募訓練出來的五萬新軍也沒有練到位,冒然拉出去也只能打個順風仗,潼關那樣的攻堅戰也只有跟在後面嚇唬嚇唬人,一旦暫時不立潰敗撤退說不定還會攪亂別人造成傷亡,真不僅什麼用!
可潼關後面就是長安城,眼看整個晉國就要落入他們大宋手裡,最後關頭哪裡能不支援?
於是五萬新軍都派出去了不說,還把護衛親軍忍痛派出去了一萬五。眼看這麼大個建鄴城就剩五千稽查隊和五千親衛軍了,除了城內巡邏的和皇宮守衛的他手裡的隊伍一萬都不到了,如果南唐舊臣有人造反,這時候空虛的建鄴城絕對抵擋不了。趙遠這個皇帝派出了大軍,可是冒了大風險了。
現在在朝堂上還不得不跟臣子們對著幹,就怕他們看出虛實,真的跟水師勾結造反,撐過這一段就好。姐夫和青山應該馬上就能拿下慶國都城,班師回朝了。
又看了看手裡的戰報,發現賑濟災民的糧草數目存在太離譜,呔!這些亂軍對自己的國家怎麼都能下這樣的狠手?想到這麼多糧草物資買下來,自己剛剛到手清理的心情大好的的內庫,國庫都得空一大半,趙遠就心疼的直抽抽。
這錢可真不槓花,糧食布匹的價格怎麼這麼高?要不收拾兩個奸商抄了糧草物資直接送過去?
不行!現在手裡兵力不足,逼得太緊,鬧起亂子來可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