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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兒發生的事,害得妹妹犯了病,罪魁禍首她也絕不會輕饒。事情千頭萬緒,她乾脆坐到書案後,鋪了紙,一邊研墨,一邊思索。不多時提筆沾墨,開始給接下來需要調查的事情列一個清單。
寫了一會兒,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孟曖領著穗兒走了進來。孟曠坐在桌案後,一抬頭,就見兩個女孩兒出浴後一身清麗絕美的模樣,不禁呆了呆。尤其是穗兒,她只著一件薄薄的白紗內單,那一頭深棕色的長髮濕漉漉地披在肩背之上,潤濕了她的衣背,隱約透出三分光景。孟曠也不知自己怎的心口砰砰亂跳,急忙挪開了目光。
「姐,你若不忙,且來幫我一下罷。我得給穗兒上藥,兩隻手實在不夠用的。」孟曖一面擦著發,一面對姐姐道。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莫要著了涼。」孟曠忙擱筆起身,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襖袍,罩在她身上。隨即她視線又落在穗兒身上,穗兒衣著單薄,站在一旁瑟瑟發抖,一雙剔透的琥珀眸子望著她,透著股楚楚可憐的味道。孟曠躊躇了片刻,從一旁的羅漢床上扯出自己的蓋毯,沿著角邊對摺一下,拉開來提在手中,走過來給穗兒披上。穗兒垂首,唇角彎起喜悅的弧度,面龐泛起淡淡的紅暈,又教孟曠呆然起來。
孟曖神色古怪地看著她倆,片刻後道:「到寢屋來罷。」
「小曖……嗯……就不麻煩晴…曠哥哥了罷。」穗兒突然開口道。她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孟曠才好,以前的「晴姐姐」眼下似乎用起來不妥,被她硬是換成了「曠哥哥」,說完了不禁紅了臉。
「咦?為什麼?」孟曖奇怪問道,「她又不忙的,對罷姐?」
「我……」孟曠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角餘光瞄到一旁的穗兒紅透的耳根,她澀然道,「我有點忙。」
孟曖一頭霧水,但看她方才似乎是在寫什麼,也許當真很忙。罷了罷了,真是搞不懂這兩個人。她道:
「那你慢慢忙,穗兒你進來罷,我給你上藥。」
孟曖領著穗兒入了寢室,掩上了內門。孟曠坐回桌案後,重新提筆,試圖凝神,接著方才的思路繼續寫。但是筆尖懸在紙上好半晌,她卻滿腦子都是穗兒的模樣。她方才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滿滿當當地佔據著她的思想,讓她根本沒辦法繼續思考下去。心口像是堵了一塊燒得滾熱的大石,一陣一陣的灼燙泛上來,讓她腦海里充斥著莫名其妙的想像。她想觸碰那髮絲的濕潤,想一窺那衣背下的風光,還有那細白的頸項,紅透的耳根,嬌柔的身軀若是抱在懷中,該是多麼可人的模樣。
「啪」,她把筆拍在筆山上,將臉埋進了雙掌間。
孟晴,你真是有毛病……她罵道。
「嘶……」
「疼嗎?你這淤青還帶著撕裂傷,這藥塗上去肯定會疼。」
寢室內隱約傳來二人對話的聲響,孟曠的魂立刻全都被牽了過去。她不自覺地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到內門邊,透過琉璃隔扇觀望著室內的景象。但是入眼卻是一片模糊,只能瞧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室內幾盞燈火的照耀下搖曳生姿。
孟曠後悔了,她方才為什麼要說自己忙?她真的很想看看穗兒的傷,這些年的遭遇給她留下的慘痛傷痕,孟曠希望自己都能看在眼裡。那些新添的淤傷,又是怎麼來的?她也想問清楚。
「你真的不願說是誰打的你嗎?」孟曖低聲的詢問響起,她一邊為穗兒上藥,一邊又試探了起來。
「其實,這傷是我自己弄的,和別人無關。」穗兒居然答話了。
「胡說,你自己怎麼能打到自己的後背,這分明是有人用棍棒之類的東西打的,這傷可騙不過我的眼睛。」孟曖道。
穗兒淡淡回答道:「宮中有一種刑罰用的工具,叫做自糾棍。那是竹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