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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躍厭惡江深的眼神,但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個大師兄不高興的事,難道是因為杜錦官?他咬牙看著江深懷裡的雲淵,心道江深可真是好福氣,一個杜錦官不夠,就連雲淵也不放過。
「江師兄?」他偽善地笑著。
在後面的武岑文虹發現江深好像有點麻煩,跟萍說了一句「我去去就來」之後跑到江深旁邊。兩人之間的氣氛簡直是降到了冰點,武岑文虹不明白他們明明都是踏雲宗的弟子,為什麼卻表現得像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不過武岑很感謝江深和雲淵出手相助,這種時候自然得做一次擋箭牌。他對張躍說道:「去雪豹的山洞。」
張躍眼珠一轉,說:「雪豹?你們已經探索過這裡了嗎?」
「是,我帶著我的人最先降落在這裡。」
杜錦官在後面嚷嚷著:「江師兄!那頭雪豹真是太可惡了,差點把我給吃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殺了那個畜牲!!」
萍的雙手握拳,險些就要衝上去撕爛杜錦官這張嘴。
「萍,安靜。」
「是谷主。」
令人詫異的是,蜉蝣穀穀主的聲音竟然又出現了,不過這次只有萍一個人能聽見。沒人知道谷主在哪裡,他就像幽靈一般如影隨形,把碧落小世界的一切都掌握在手裡。
「既然已經探索完了,為什麼還要回去?」
「關你屁事?」江深受不了張躍問東問西的迂迴和貪婪的目光,直接頂了回去。
張躍噎住,的確是不關他的事情。踏雲宗和曌城相當於是平行關係,不是夥伴也不是同盟,武岑文虹的確沒有義務把這些事都告訴他。他問武岑這些也不是單純無目的的,武岑少城主他們肯定是第一個遇見雪豹而且拿走了什麼東西,雪豹才會變得那麼暴躁。拿了寶物不趕快離開,反倒是再殺了個回馬槍回來,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們的離開只是調虎離山之計,真正的寶貝還留在雪豹的洞穴中。只不過江深說話也太直接了,不是說大師兄是個彬彬有禮的真君子嗎,怎麼會說這麼粗鄙的話?
雲淵被幾人的說話聲吵醒,一睜眼就看見了江深堅毅的下巴輪廓,頓時熱得有些心慌意亂。很快雲淵就發現自己不是因為害羞才這樣,而是衣服裡藏著什麼東西,一直在源源不斷地給他的心臟輸送熱量。
江深率先發現雲淵醒過來,也沒興趣再繼續跟張躍扯皮,盤腿往地上一坐擔心地看著師弟,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熱……」
江深趕緊讓火靈出來飛到武岑文虹手裡。武岑文虹受寵若驚地捧著手上的圓球,看了一眼遠處傲立的萍,又獻寶似的把火靈捧到了萍身邊,說:「這個暖和。」
「師兄?我們現在是在哪裡?」雲淵被江深這麼一直抱著也有些不好意思,掙扎著想下來,發現渾身都沒有力氣,體內靈氣非常稀薄。
「我們現在還在碧落小世界裡,只不過換了個地方。這裡冷,抱緊師兄,還覺得冷的話就把手伸進師兄衣服裡。」江深作勢就要握著雲淵的手往自己衣服裡塞,活脫脫一個強迫良家仙男的臭流氓。
雲淵嚇了一跳,趕忙抽回自己的手,臉上泛著紅。師兄的身體真的好熱,讓他只碰到一下都覺得有火在燒,和他這個連體溫都維持不了的人……想到這裡雲淵本來稍微有了點血色的臉迅速又白了下去,他怯怯懦懦地開口,說:「師兄,師兄應該已經發現了,我……」
江深心疼地把食指抵在雲淵不停飛舞的唇瓣上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師兄都明白,一直以來辛苦你了。」
雲淵嗚嚥了一聲,看著江深真誠的眼睛,不由收緊了抓著他衣服的手指。真好,師兄沒有拋下他。
杜錦官看著江深雲淵兩個人如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