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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小豐幫助尾巴洗好,水杯裡打好水,把尿盆放進房間,又仔細把窗戶關死。尾巴跟著他,一言不發。尾巴手指金魚,辛小豐又把金魚提過來放在床邊椅子上。最後,辛小豐把自己的電話給了尾巴。有事,你就打阿道電話,我和他在一起。辛小豐說,對了,今天晚上,你別跟老陳打電話。要不然他會擔心。本來我叫他今天上來陪你,可是他太忙。
尾巴嘟噥,說,我想老陳了……
辛小豐說,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千萬別說你一個人在家,讓他給你講故事吧。辛小豐出門,回頭看到尾巴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辛小豐又走回來蹲下。三四十平方的一間夜晚的屋子,對一個幼童來說,確實太大了。他抱起尾巴,說,我爭取早點回來。
伊谷夏放下楊自道的電話,就打了伊谷春的電話。伊谷春還在所裡。伊谷夏向他要辛小豐的電話。伊谷春說,你怎麼了,那事不是結了嗎。伊谷夏說,我問他個事。和那事沒關係。伊谷春說,沒關係找他幹嗎,大家都忙著。
伊谷夏說,你不給我,我就衝過去找他了。
到底怎麼了?辛小豐不在。他那朋友病了在醫院。
小豐跟你說,他是病了嗎?
是啊,發高燒,好像昏迷了。
可是,尾巴剛才跟我說,那傢伙是被刀砍傷的。兩刀!我剛剛打電話問那老頭,他竟然說他在跑長途!
人家不喜歡你多問嘛。對於你來說,病和傷,不是一回事嗎?
我不喜歡他騙我!我偏要揭穿他的謊言!
好了,回頭我問了小豐,跟你回話,好嗎?
伊谷春也覺得奇怪,如果真是被人砍了,辛小豐為什麼不說呢?他們到底忌諱什麼呢?他那兩個朋友看上去是令人費解。掛了伊谷夏電話,伊谷春打了辛小豐的電話。出來一個非常稚嫩的童音:你找誰呀?
伊谷春說,我找辛小豐。
我爸爸在醫院。我接電話。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告訴我,你爸爸怎麼了?
小爸爸去陪道爸爸。道爸爸在醫院吊藥水。
伊谷春聽成了大爸爸、小爸爸。伊谷春說,大爸爸為什麼吊藥水呀?
他的腿和心臟那裡,被壞人砍到啦。很多血。你是誰?
伊谷春覺得這個聲音太好聽了,他不由笑了笑說,我也是你爸爸。你想認識我嗎?
想。女童說,你在哪裡呀?過來跟我玩好不好?
現在不行。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那好吧。女童明顯沮喪。再見。
尾巴放了電話,發了陣呆,又給楊自道打電話,楊自道剛睡著,又給吵醒了。之前,尾巴已經打來四個電話了。辛小豐接了電話說,別再打了!尾巴,阿道一直被你吵醒。等這兩瓶藥水掛完了,我馬上回來陪你。
我要開燈睡覺。我要開所有的燈。
辛小豐說,可以。我回來替你關。
尾巴電話放了,自己開始脫衣服,可是脫著,木櫃那邊什麼東西噠地響了一下,也許是木頭開裂。她僵住了,她轉眼看老櫃子,又看高高的天花板,看著空曠的、有很多奇怪聲音潛伏的大房間,再看看窗外,尾巴嘴巴一扁,想哭了。她不敢再打楊自道電話,又答應辛小豐不告訴老陳。她決定給伊谷夏打電話,電話一通,尾巴的眼淚就下來了,姐姐……我害怕……
伊谷夏說,你一個人嗎?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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