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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凌宇帆身上,原來酒保把酒水撒在凌宇帆身上了,胸前的白襯衫溼了一大片,小酒保不停的道歉,惶恐不安,衝著指示,“沈經理,你去處理一下。”
她能怎麼辦,硬著頭皮點頭,“對不起,請您隨我來!”
凌宇帆挑眉,“我去換衣服,麻煩沈經理送去洗衣部。”
她點點頭,隨著他出了會場,背後一直有目光注視自己,她知道,是嚴恆,她不禁悱惻自己免不了又被一陣口舌,但是又給了自己一個逃跑的機會。
凌宇帆的屋子有些凌亂,衣服隨意的散在沙發上,桌上攤著報紙,她想,凌宇帆一定是一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人,不然,怎麼會不讓house keeping按時打掃。
偌大的屋子就他們兩個人,凌宇帆不開口,她便是長久的沉默,氣氛一下子有些緊張,但是突然間,又有些曖昧。
他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換衣服,沈惜凡除了訝然還是訝然,不過她隨即又平靜下來,這個傢伙,如果自己看到他的香豔火辣的場面尷尬的也只會是自己,她垂下眼簾,目光一直盯著地毯,數著上面究竟有多少花。
忽然,凌宇帆出聲,“沈惜凡,你不喜歡參加party?”
她聞言,有些驚訝,輕笑出來,“那是工作,對於工作,我說不上喜不喜歡。”
他的臉上出現一種探究的神色,“說不上喜不喜歡這樣的工作,為什麼?”他的表情緩和下來,在燈光下有種不可思議的真誠,那雙眼睛望著沈惜凡,讓她無法不回答。
“可能不喜歡這樣工作,但是自己又有能力把做好,所以這份工作也算是權衡,至少可以安身立命。”
他笑起來,話鋒一轉,又恢復到了輕佻的語氣,“沈惜凡,酒店工作是不是可以吊金龜婿?”
沈惜凡知道,做酒店這一行的女性確實在很多人看來是一個不太正當的職業,很多女孩子不是被包養了就是嫁了其中的客人,所以這種工作多少有些功利性。
但是,她從來沒有動過歪念,她所想做的,不過是成為一個合格的酒店管理,僅此而已。
現在,卻被別人誤解。
也罷,這樣的人,從小就是生活在猜忌中,怕別人算計他一分一毫,平生以懷疑打擊別人為樂,純粹的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心裡扭曲變態,而且越是解釋越是亂,還不如閉嘴來的划算,她有些懊惱自己剛才還莫名對他有些好感。
拾起他的衣服,她無畏的看過去,反倒是眼光裡多了一些鄙夷,“凌先生,我不認為我們顧客與員工的地位適合談這麼有深度的問題,您的衣服在這裡,我先走了,明天便會有人給您送來,晚安,還有聖誕快樂!”
凌宇帆一愣,然後笑起來,他覺得剛才沈惜凡發火時候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如果當時自己把她逼到牆角,或是有些動作她會有什麼反應,咬他一口,摑他一巴掌,然後大罵一頓?
總比她老是那樣冷冰冰的好。
把衣服丟到洗衣部,她便離開酒店,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繁華的都市在聖誕夜五光十色,光怪陸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女孩子挽著男朋友撒嬌,父母抱著孩子,小孩子吵著要聖誕老人手上的糖果,賣花的小姑娘穿梭在人群之中。
忽然,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聲音卻不陌生,“沈惜凡,猜猜我是誰?”
她有些好奇,“李介,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那頭“哎呀”了一聲,“不好玩,這麼快就被你猜到了,對了,你現在做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
李介嘆一口氣,“這麼無聊,今晚沒活動,那你要不要過來呢?我和我師兄他們正在茶酒吧裡面玩,就在廣元路上那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