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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慵懶地坐在那裡,左手端著一杯酒,微垂著頭,耳朵幾乎貼在女人的紅唇上。那女人攥著他的領帶,耳語片刻,林淵放下酒杯低頭親了上去。
起鬨聲鋪天蓋地,彷彿能衝破屋頂直達天際。
幾米的距離,方姿清晰地看到他們唇齒的糾纏。她幾乎能想得到林淵刻意展現出來的溫柔。
曖昧的燈光籠罩在上方,這場景看起來像是一處幻境。
一種不適感猛然在體內開始蔓延。那是憤怒和反胃交織出的噁心感。
方姿調整呼吸,漠然地望著他們。
這時候,終於有人注意到她立在門口。
「哎,哪來的美女啊?哥幾個有人認識嗎?」聲音透過話筒響徹室內。
霎時,所有視線集中過來,落在方姿身上。室內一下子出奇安靜,有幾個人認出她,表情微妙。
林淵看到方姿時,因為意外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神。他面色平靜,臂彎裡始終摟著身旁的人。
倒是他懷裡的女人,見到方姿時勾了勾嘴角,接著在林淵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去洗手間。」
她站起來,細高跟在大理石地面踩出清脆的響聲。路過方姿身邊,眉頭一揚。
方姿與她對視片刻,又偏頭看林淵一眼,轉身走出包房。
——
站在走廊裡等了一會兒,林淵才出來。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將夾在指間的煙點上。靠著牆壁,吸了一口。
嗆人的味道迅速佔據鼻腔。
「什麼意思?」方姿問。
林淵叼著煙,偏頭看她一眼。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你說呢?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到現在,方姿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前段時間的不聯絡,是林淵的冷暴力。
他們在一起半年,林淵上個月剛陪她過完生日。如今站在這裡,他擺出這種態度。
這一瞬間她感到憤怒。不要了,就什麼都不是。所以連分開都要用這種最難堪的方式。
房間裡靜了半天,又開始喧鬧。彷彿與這邊是兩個世界。
方姿筆直地站著,理明白後便無意多說。掏出口袋裡的手鍊遞給林淵:「不好意思,斷了。」
看到她手裡的東西,林淵扯唇,眼中輕嘲,「沒關係,反正已經是垃圾了。」
話落,隨手將手鍊和菸蒂一起丟進垃圾桶裡。
方姿看一眼垃圾桶,沒再說什麼,轉身往出走。
她的脊背始終挺立,就像一棵筆直的水杉。林淵看著,一股不甘心猛然冒出來。
方姿的性格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當初他看上的,除了她的臉就是那股由內而外的淡漠。
試想,這樣的女人有幾個男人不好奇她動情時的模樣?但在一起這半年,他完全感覺不到方姿的半點感情。她很少主動,也從不給他機會更進一步。
就連現在,她也是不哭不鬧,甚至沒有情緒波動。好像從始至終都是他一頭熱。
林淵閉了閉眼,完全被這不在乎的態度刺激到。他忽然變態般地想看到她受傷的樣子。
他離開牆面,站直身體,衝著方姿的背後道:「我跟周琳已經在一起幾天。你只要主動找過我一次,都不會到今天才發現。」
方姿停下腳步,回視他——
領帶鬆垮,白襯衫上有幾道不太明顯的褶皺,領口的唇印很扎眼。他雙手插在口袋裡,眼裡的漫不經心已經褪去。
她的目光像一口無波的深潭,將事物映照得明明白白。
林淵忽然覺得無所遁形,聲音不自覺揚了幾度,「相識一場,我勸你去治一治你的性冷淡。沒有男人會受得了像死狗一樣的女人。」
「我不是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