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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瞅著空碗,淚模糊了眼。
“怎麼了?心疼本王的童年?”他將她摟進懷裡,很溫暖的笑著。“得了,本王是那種任人欺負不還手的性子嗎?皇后怎麼欺本王的母妃,本王都全數奉送在先皇身上了。儘管他並非死在本王手中,但讓他當了十幾年的窩囊皇帝,也夠本王出口怨氣。”
冉凰此垂眼不語,淚水浸溼了交領。
“但那些都過去了,本王再也不管朝廷之事。”那些曾教他耿耿於懷的事,他全都放下了。“本王現在只想跟你兩個人一起過活,咱們造個家,生幾個孩子,你說,好嗎?”他輕輕托起她尖細的下巴,瞅著她的淚,皺眉。“怎麼哭成這樣?”
冉凰此無語,淚撲簌簌地落得愈來愈兇。
見狀,李鳳雛濃眉蹙得更緊。“凰此,你不說,本王怎會知道呢?”問著,突地一陣暈眩兇猛襲來,教他震了一下。
他用了甩頭,眼前竟更模糊,古怪的暈眩帶著濃烈倦意如浪侵襲。
冉凰此眼也不眨地看著他,見他幾番掙扎之後,終究緩緩倒在桌面,她才痛苦地壓抑低泣,最終還是將他留下,趁著人潮眾多之時走出鳳凰樓。
“王爺!”
有人在喚他,他曉得,可卻像是浸身在深河之底,欲醒而張不開眼。
“王爺,醒醒啊!皇上招告天下,撤了王爺的職權了!”掌櫃的嗓音不由得更大。
李鳳雛一訝,驀地張眼,映在眸底的是掌櫃一臉著急的神情。
他筋絡皆亂,渾身痠麻無力,完全便不上勁。“凰此呢?”
“王爺,娘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掌櫃愁著臉回話。
李鳳雛用力甩了甩頭。“現在是什麼時候?”
“王爺,王爺和娘娘是初七住宿,今兒個已是初九了,宮內一早就貼出告示,撤了王爺的職權,包括攝政王一職還有手中兵權。”掌櫃咳聲嘆氣地自責起來。“昨兒個我瞧娘娘在豆簽面裡下了東西,沒多留意,豈料如今卻出了亂子。”
掌櫃姓鳳名隼,是李鳳雛外公收養的孫子,與李鳳雛一道長大的,就連這家鳳凰樓,都是李鳳雛出資開設的。
鳳凰樓是他最能放鬆之地,在這裡,他不是攝政王,可以在此隱藏身份,以往他總是獨自前來,但去年來時,身旁多了個女子,不用多問,鳳隼也猜得出這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而後也從鳳雛口中得知女子的身份。
本月初七,兩人來時濃情蜜意,他是打從心底為兩人開心的,豈料才兩日就風雲變色了,虧鳳雛還跟他說,他已倦了朝廷生活,想帶著她遠離皇城,誰知道她竟會往面中下藥!
“你的意思是說,凰此背叛本王?”他惱聲低斥。
“我沒那個意思。”鳳隼嘆了口氣。“只是,不知道王爺現在是否有什麼想法?”
“本王立即回宮!”
凰此不可能背叛他,她已經答應要陪他一道離宮,與他雙宿雙飛,唯一的可能是——李雋!
金雀殿上,百官列席,正式取回傳國王璽的李雋頒佈一條又一條新的律法後,開始商議著該如何處置李鳳雛一事。
豈料問到此事,百官竟皆噤聲不語。
“眾卿?”李雋沉問。
“皇上。”垂簾後的冉凰此淡淡啟口。
“太后。”李雋恭敬起身。
“漠林即將起兵,就將攝政王流放邊疆,統馭邊防。”
此話一出,底下百官皆驚詫難言。原以為太后和攝政王是對鶼鰈情深的愛侶,豈料一切都是假象,現在看來,太后只是在利用攝政王的權勢,慢慢一點一滴地收復皇上的王權,最後再將攝政王發放邊疆……好一個最毒婦人心哪!
“太后忍辱負重,實在是令臣佩服啊!”宰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