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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情況確實不算嚴重，估計過一晚上自己也就好了。

令沈不歸驚訝的是，他體內居然同時存在著九種不同氣息的力量，像是一鍋大雜燴被硬塞入了一個人的身體。

不過這情況和走火入魔不同，雖然種種力量互不相容，但每種都在他體內井井有序地執行著，並沒有發生衝突，想來全都已經被他收為己用了。

九歸低頭道：&ldo;沒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沈不歸稍稍提高了一個音量，&ldo;這些力量怎麼住進去的？你有幾條命敢這麼胡來？&rdo;

&ldo;煩死了！&rdo;狐狸別過頭去不理他。

沈不歸沉默了，天狐冢的威名他是聽說過的，那裡埋葬的不光是上古天狐，還有數千年來無數想要獲得力量的狐族。

想要走出那裡，所經歷的艱險是旁人無法想像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眼前這隻狐狸大概是近千年來唯一一個活著走出天狐冢的。

&ldo;我聽小六兒說，你不讓他包紮？&rdo;沈不歸的目光將他從頭到尾掃了兩遍，&ldo;身上都是傷嗎？&rdo;

九歸聽到&ldo;小六兒&rdo;三個字時，睫毛微微一顫，口氣終於沒有那麼沖了：&ldo;已經沒有大傷了。你知道，我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透過天狐冢，一路上難免會受些小傷。&rdo;

那些曾經差點兒要了他性命的傷口，如今都成了他口中的&ldo;小傷&rdo;。

其實傷口深可及骨，就算沒有天雷降下的刑罰那麼重，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痕。

所以他才不敢讓陸非辭幫他上藥。

&ldo;怪不得。&rdo;沈不歸嘆了口氣，可以想像這完好的衣衫下包裹著怎樣一副遍體鱗傷的身體。

&ldo;怕他心疼？&rdo;

九歸苦笑道：&ldo;他現在還不認得我，又哪裡會心疼我？&rdo;

&ldo;也是，那你彆扭個什麼勁？&rdo;沈不歸奇怪地問，&ldo;你也不是臉皮薄的人，怎麼現在有這種機會還不好好珍惜？&rdo;

狐狸哼了一聲，竟也沒嗆他，而是悶聲道：&ldo;我怕他嫌醜……&rdo;

沈不歸：&ldo;……&rdo;

狐狸自怨自艾起來：&ldo;我這一身傷，有時候自己看到都覺得噁心，萬一嚇著他可怎麼辦？&rdo;

沈不歸嘴角一抽：&ldo;你以為他是三歲小孩兒嗎？獨闖過魔淵的人，能被區區幾道傷疤嚇到？還是說你還有別的傷？&rdo;

&ldo;沒了。&rdo;九歸搖了搖頭，心裡終於好受了些，低聲解釋道：&ldo;其實沒什麼事了，當初天雷劈下的傷已經好了，斷掉的兩條尾巴也已經長回來了，剩下的，真的都是小傷了。&rdo;

&ldo;嗯？天雷劈下的傷？&rdo;沈不歸突然眉心一動：&ldo;三年前妄圖逆天的人‐‐是你！？&rdo;

九歸差點兒後悔得咬了舌頭。

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ldo;我要休息了，你走吧。&rdo;

沈不歸臉色微沉：&ldo;你瘋了？你想幹嗎？&rdo;

狐狸瞪他：&ldo;明知故問！我想幹嗎你猜不到嗎？&rdo;

沈不歸眯了眯眼：&ldo;你想要復活他？&rdo;

九歸垂眸道：&ldo;我失敗了。&rdo;

三百多年前，他為了誅殺妖王，曾經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