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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月佼閉著眼,在他耳旁幽幽地軟聲嘀咕道。
嚴懷朗悶聲笑開,聰明地選擇不接話。
片刻後,月佼果然又喃喃補充道,&ldo;因為太累人了,至少要睡兩日才能回復元氣……明日你不許吵我,我要睡覺。&rdo;
這個要求,對一個初嘗新婚美妙的男子來說,顯然是欺負人了。
不過,嚴懷朗卻笑得賊兮兮,望著床頂紅帳,從善如流地應道,&ldo;好,你睡你的,我&l;睡&r;我的。&rdo;
睏倦至極的月佼並未聽出話中的陷阱,有了這句承諾,她便放心地在他臉側蹭了蹭,安然睡去。
嚴懷朗輕輕探出一手,拿過她先前隨意仍在枕邊的那本冊子翻了兩頁。
畫工精細,花樣繁多,皆可一試。
他立志要做個體貼的好夫婿,既他的小嬌妻決定明日要用來補覺回復元氣,那就‐‐
她睡覺,他睡……嗯。
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第八十四章
翌日,冬陽明媚, 雪後初霽。
月佼醒來時, 第一眼就瞧見枕畔人沉睡的側顏。
她記得雲照說過,即便是朝堂上那些時常針對嚴懷朗的人, 也不得不承認,這人骨子裡自有一股嶽峙淵渟的氣勢,看似雅正疏淡,諸事冷眼旁觀;實則陽剛沉毅,心中自有天地。
他之所以飽受爭議, 歸根結底還是從不結黨站隊之故。他行事有自己的一根準繩, 從不妥協、折中或退讓;泰山崩於面前而色不改,流言勝似刀斧卻志不移。
可雲照口中那樣的嚴懷朗,對月佼來說, 是有些陌生的。
畢竟,嚴懷朗在她面前大多時候總是和暖的模樣,似乎把那些從不示人的溫柔全給了她一人。
月佼輕輕翻過身, 將自己的雙臂交疊在枕上,下巴支著手背,安靜地趴臥在他的側畔,偏頭凝視著他的睡顏。
驀地思及昨夜種種,她面上堆起紅霞。
她連忙咬住止不住上揚的唇角,抿去險些脫口的輕笑, 最後索性將紅臉埋進自己的臂彎裡。
往常他動不動就撩撥得她招架不住,看似一派&ldo;手到擒來&rdo;的模樣, 哪知到了新婚之夜才顯了原形,根本同她半斤八兩。
兩個新手磕磕絆絆的摸索,自然難以體會到話本子裡說的那些美妙意趣,至少對月佼來說是這樣的。
她雖半懂不懂,也能察覺到昨夜嚴懷朗大約是沒能&ldo;盡興&rdo;的,可在她喊疼喊累又耍賴之後,他就生生忍下,再沒有第二回 了。
這個嚴小二啊……似乎什麼事都縱著她。
以往的月佼從不以為自己是一個任性作妖的姑娘,可自從遇到嚴懷朗,她察覺自己在他面前愈發矯情,也愈發嬌氣。
他總是時時慣著她、縱著她,活生生將她寵成了一個在他面前就不管不顧的&ldo;驕矜小人&rdo;。
而她之所以敢在他面前肆意自在,大約是他從始至終都讓她心中無比篤定:自她握住他伸過來的手,一切就都不會變。
從今後每一個夜色將近的黃昏,每一個天色漸清的早晨,身旁都會有這樣好的一個他。
真好啊。
清晨冬陽的金暉中,亮了通夜的紅燭早已燃盡,雪化無聲,一室靜謐,歲月晴好。
月佼咬著唇畔的笑意,自臂彎中抬起半張紅臉,又去偷覷枕畔的心上人,卻被一雙璀璨流光的墨黑笑眸逮個正著。
嚴懷朗展臂將她撈進懷中,沉聲哼笑:&ldo;鬼鬼祟祟的,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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