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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這塊懷表嗎?」
盛開看見她的手因為攥得太過用力而泛白,但顯然他並不喜歡與別人有太過近的距離,於是禮貌地用手臂架開了莊寒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莊寒愣愣地回過頭看著盛開的臉,半晌,手忙腳亂地從脖子上取下懷表,想要上前給盛開戴上。
盛開一個後仰躲過,眼中已有了不耐煩。
他用手背拍開莊寒的手,另一隻手兀自拿起懷表,就要往脖子上套。
然後就聽見一聲熟悉的清朗男聲在背後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盛開回過頭,就見聞人逍正站在通道入口,目光涼涼地落在了他扶住莊寒的手上。
盛開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不僅沒有推開莊寒,反而反手就將手臂搭回莊寒的肩上,故作親暱地說了句:
「我們下次再說這個問題。」
反倒是莊寒,一看見聞人逍臉色就變得極冷,她將盛開推走,視線一轉,落在了聞人逍的的腳邊。
盛開這才看見,一個灰頭土臉的人趴在那裡,一副嘴啃泥的姿勢。
他的雙手被反絞到背後,正哎呦地叫喚著。
聞人逍的目光在盛開與莊寒之間遊離了個來回,最後沉靜地開口道:
「陳慧死了。」
片刻後,嘴啃泥·沈修又一次被毫不留情的從另一個通道入口扔出,隨後進來的,就是盛開三人的腳步。
這個通道里的路並不複雜,只有一個分叉口,分別通向兩個房間。
莊寒不知道怎麼跟沈修達成了協議,讓沈修將聞人逍引到這裡,而莊寒在另一個房間等待盛開到來。
哪知沈修完全不夠打,莊寒還沒來得及把想說的說完,聞人逍已經提溜著沈修,順著路找了過來。
在聞人逍的背後,莊寒最後對盛開說了句「小心聞人逍」後,就一直和盛開保持著距離。
眼前這個空間比剛才那個還要小很多,目測不到五平方米,除了玻璃櫃什麼都沒有。
盛開和聞人逍兩個身高體長的人攔在門口,顯得房間矮了一大截。
陳慧死在房間的一角,背部朝上,血淌了一屋子,連衣服的顏色已經辨認不清。
盛開站在原地,一臉菜色地看著幾乎要流到腳邊的血液,歪著頭朝聞人逍擠眉弄眼。
然而向來耳清目明的聞人逍,此時此刻就跟眼瞎了似的,故意背對著盛開,兩手撐著雙膝蹲在了沈修面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沈修聊起了天。
聞人逍:
「你跟莊寒達成了什麼協議?」
沈修眼睛一瞪,一句謊話還沒出口,就被聞人逍打斷:
「我分得清真假,你想好了再說。」
沈修抿了抿嘴,老實說道:
「她告訴我藍色房間怎麼去。」
聞人逍笑了一聲,起身卻看見盛開已經忍著潔癖,一步作三步,慢吞吞地挪到了陳慧的身邊。
湊近了些,盛開才發現陳慧的泡麵頭上也布滿了很多普藍色的顏料,但是與紅色的血液混合後,已慢慢沉澱成了黑。
盛開居高臨下地站了一會,做足了心理建設,卻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這時,聊夠了的聞人逍幾個跨步走了過來,一手扶在陳慧的肩上,將她的身體輕輕翻了個面。
扭曲的表情霎時闖入兩人的視線中。
陳慧的眼睛瞪得極大,像是瀕死時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畫面。
電視劇裡常說殺人之前要挖掉死者的眼珠,以免被她記住樣貌,可陳慧的瞳孔裡,只剩下劇烈疼痛後翻起了大片眼白,而那晶狀體上的倒影,只有眼前幫她轉身的聞人逍。
盛開的視線落在陳慧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