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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了握拳，感受到那枚戒指的存在。

是誰給他戴的不言而喻。

晏紹輕笑一聲，從床上坐起，他穿上拖鞋出了臥室，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喻斂，喻斂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轉過了頭。

他第一眼先往晏紹手上看了看，見他沒摘下戒指，隨後才道：「我給你煮了粥，還熱著，先吃點吧。」

「嗯。」晏紹應道，「我先去刷牙。」

等他刷完牙洗完臉出來，喻斂也幫他盛了粥放桌上，晏紹在餐桌旁坐下，他低頭吃了兩口，聽到喻斂含糊不清的問話。

「昨晚的事，你記得多少？」

晏紹舔了舔唇角的粥，笑道：「昨晚喝醉的是你不是我。」

這句話等於變相的回答了他知道戒指是什麼意思，喻斂在餐桌的另一邊坐下，神情嚴肅：「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所以我還想再問一次——」

喻斂吞了吞口水，張了張嘴，喉間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晏紹打斷了。

「我愛你。」

喻斂：「……啊？」

晏紹放下勺子，耳尖瀰漫上微紅，他別開視線，「昨天你喝醉了，我怕我說了你忘了。」

喻斂反應過來，笑了兩聲：「是是是，我要忘了你就虧死了，你都這麼說了，我不表一表態好像不太好。」

他清咳了一聲，道：「晏紹，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結婚嗎？」

晏紹：「唔。」

晏紹低頭喝粥。

「我聽到了哦。」喻斂說。

眼前的場景似曾相識，一下讓兩人回到了那個中午——

「那我——能預定一下我的十八歲成年禮物嗎？」

那時，晏紹的回答是「隨你」。

……

大學畢業拍畢業照那天，晏紹和班上的人拍完照片，就被過來找他的喻斂叫走了，喻斂給晏紹拍了許多照片，晏紹面對鏡頭時，並不是那麼的自然，羞澀又靦腆的朝鏡頭露出微笑。

兩人也拍了許多合照，有喻斂在身旁，晏紹的神情動作都自然很多。

兩人拍照的地點越走越偏，最後喻斂拉著晏紹進了圖書館，他們曾在這裡看過一本又一本的書，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回憶。

「來這拍照嗎？」晏紹問。

喻斂笑道：「嗯，這是最後一個地方了。」

兩人合拍了幾張。

圖書館人不多，喻斂拉著晏紹的手腕，道：「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晏紹抬頭看他。

喻斂沒答，拉著他穿過書架之間，走到了僻靜的地方，他探頭看了眼監控器，轉身把晏紹壓在牆角。

晏紹靠著牆，喻斂的影子籠罩著他，他看到喻斂嘴邊含笑，眸中暗示意味十足的道：「再不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晏紹雙手抵在他胸膛，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緊張得吞嚥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若是從前，晏紹或許還需要猜上一猜。

學生時代，在圖書館這種地方親吻，似乎是大多數的偶像劇會出現經典的情節，雖然現在很少再能看到，但不可否認，這種地方情境之下，真的是別有滋味。

晏紹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他看著喻斂接近，半垂下了眼簾，喻斂宛如品嘗著美味的糕點，卻只是淺嘗即止。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投在地面，喻斂拉開身體，手指揩去晏紹嘴角的水漬，躬身在他耳邊道：「恭喜畢業，晏老師。」

晏紹聲音清越的回應：「你也是。」

「那……拍張照吧。」喻斂這回沒用相機，拿出的是他自己的手機。

他抬高手機，按下拍照鍵。

畫面定格，兩人的臉出現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