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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可以動手了。&rdo;

湯文朝道：&ldo;我的手機是開著的，連在公安局局長的電話線上。&rdo;

&ldo;……&rdo;

湯文朝家的客廳裡只開了盞壁燈，又拉上了窗簾，難怪從外面看起來像是沒開燈。&ldo;你們請坐。&rdo;湯文朝開啟了吊燈，然後走到步歡和葉萊對面坐下，&ldo;你們從北京來的？為什麼？&rdo;

&ldo;某種巧合。&rdo;步歡把楊思覓畫的鄧寧的頭像放在了中間的茶几上，&ldo;湯法官，這是您夫人嗎？&rdo;

湯文朝拿起那張畫紙，垂頭凝視著，&ldo;是她，你們查到了什麼？&rdo;

&ldo;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rdo;

湯文朝手一顫，畫紙從他手裡滑落，他抬起手擋住了臉，好半天后聲音顫抖地問：&ldo;我想你們並不建議我去看她？&rdo;送過來的畫像而不是照片，那肯定是因為看屍體根本不能辨認出容貌。

&ldo;請您節哀。&rdo;葉萊道，&ldo;湯法官，您夫人失蹤後有沒有人聯絡過您？&rdo;

&ldo;你認為有人聯絡了我，我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之後，他們才殺害了她？&rdo;湯文朝臉上露出個古怪的悲哀笑容，&ldo;前天深夜是有人打了電話給我，我答應了他的要求，我答應了不判孔渝死刑。我向警方隱瞞了這件事，這是個錯誤的決定，我本應該告訴警方這件事。&rdo;他願意拋棄他視為生命的名譽不顧，只為換她回來，結果被命運無情地抽了一耳光。

湯文朝把那個威脅者的錄音放給了步歡和葉萊聽，當時那人打電話來時他錄了音，這是個沒有經過處理的成年男人的聲音，或許能找得到這人，步歡道：&ldo;湯法官，這錄音我們得複製一份帶走。&rdo;

湯文朝直接把手機遞給了他，&ldo;我想你們或許還需要我的手機記錄之類的，一起拿走吧。&rdo;

步歡和葉萊離開時湯文朝仍舊和他們來時一樣站在電梯外，電梯門關上之際，一句話穿過了合金門間的空隙，&ldo;請你們抓住兇手。&rdo;

回去公安局的路上，葉萊去打包了幾份宵夜。

大家圍坐在會議室裡，遊鐸道：&ldo;我還是挺懷念這種大家一起熬夜的日子的。&rdo;就算休息，他也經常熬夜，只是那時只有他一個人。

葉萊把湯文朝那邊的情況和大家說了，步歡嘆道：&ldo;見一次受害人家屬我就覺得我老了十歲……&rdo;看大家都對他撇嘴，他補充道，&ldo;有點理解力行不，是心老了十歲。不過湯法官那是身心都老了十歲。&rdo;

&ldo;行了。&rdo;程錦叫停了，&ldo;小安，一會把湯法官手機裡的錄音分析一下。&rdo;

小安點頭，&ldo;嗯，不止錄音，我會把他的手機研究一遍的，不會放過一個角落。&rdo;

程錦笑道：&ldo;很好。韓彬還在檢驗室？&rdo;

&ldo;是啊，還在盯著他的實驗。&rdo;遊鐸看了看時間，&ldo;應該快有結果了。&rdo;

葉萊道：&ldo;老大，這事目前最有嫌疑是孔渝的人，他那個販毒組織很龐大，聽說還有些人沒落網。&rdo;

小安道：&ldo;可是不是說他把所有人都供出來了？他們為什麼還要救他？&rdo;

遊鐸分析道：&ldo;可能實際上是警局這邊放的煙霧彈？故意說孔渝出賣了他的其他人，這樣他肯定眾叛親離，或許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