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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了自己和李柏舟說的那些話。

但程耀什麼也沒說。

他和李柏舟開著玩笑。

梁傅如和李柏舟開著玩笑。

唐驁和李柏舟開著玩笑。

或者反過來說。

杜賽恍然，是他做不到這樣輕鬆自如地開玩笑。

權勢如酒，誰都希望笑著縱飲，至死方休。

財富如袍，總要搶來一張吧，遮一遮光溜溜的滑稽窮酸樣，好給別人看見臃腫身軀，多麼光鮮亮麗。

生活如博弈，財富與權勢作棋子，無名小卒與天之驕子，何不做一場零和遊戲。

‐‐如果是李柏舟知道杜賽的心理過程，他鐵定會情不自禁地吟詩一首。

杜賽擦了一把汗，嘆了一口氣，歇了一份心思。

☆、老哥，搓澡不

健身房裡的營養餐還是很好吃的，花花綠綠的，令運動完的李柏舟胃口大增。

雖然他沒有鍛鍊很長時間，但是健身給了他一種將某些東西排出體外而在體內編織出新的能量的感覺‐‐可能就是現充的感覺吧。。

&ldo;最好的還是德克薩斯州休斯頓的the preserve，景色絕了。&rdo;有人在比較近的地方聊天。

&ldo;我上次在倫敦的bxr裡見到了拳王，哦豁那肌肉。&rdo;說話的那人彎起手臂做出超人的動作。

&ldo;然後你的那個超模女友也是在那交的?&rdo;

&ldo;不，那個是在時裝發布會上，當時她就站在karl先生身後朝我拋媚眼。&rdo;

&ldo;她不是karl的情婦嗎?&rdo;

&ldo;美女只配強者擁有!&rdo;

&ldo;臥槽你牛逼哈哈哈哈!&rdo;

李柏舟是不知道比這個地方還要好的健身房長什麼樣的，也不知道那位超模長什麼樣，他剛猜想了一下，一條毛巾就扔到了他的頭上。

一隻手揉著毛巾，順道揉了一把他的頭。

李柏舟扯下毛巾，看到程耀收回手，對他說：&ldo;你出了很多汗，去沖個澡吧。&rdo;

&ldo;你呢?不沖一把嗎?&rdo;李柏舟看不出程耀已經衝過了。

&ldo;我沒出汗。&rdo;

&ldo;噫‐‐&rdo;

程耀笑了一聲：&ldo;好，等會我也去。&rdo;

於是李柏舟在更衣室脫了衣服，進了淋浴間。

健身房裡的淋浴間是單間隔開的，有可以關上的門，但門卻是半透明的。

這會兒裡面只有李柏舟一個人，他把水開到最大，瞬間衝出來的水珠打在身上，有種奇異的酸爽。

一個人洗澡往往是激發靈感的最佳時刻，不知多少作家在洗澡時構思出驚世之作，隨洗澡水一起流芳百世。

李柏舟卻不著邊際地想了許多事情。

高中他是走讀的，所以沒能體會到哥們幾個一起搓背的樂趣，自然也無法理解班上那幾個男生提到搓澡時發出的鬼畜笑聲。

等上了大學，他和老大老二一起去學生澡堂，那個時候澡堂還沒有簾子隔開來，大家也不害臊，一個個光明正大地遛。但李柏舟讓老大給他搓背，老大不幹，說這是在傳播gay氛圍。老二也不幹，說是隻給自己未來老婆搓背。

然而等李柏舟給老大搓的時候，老大這比叫得比誰都騷，可能像老大那樣的直男騷起來都能騷斷腿吧。而老二就在光滑的地上不斷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來配合老大的表演，十足銷魂。